无心道主 第一章.风起青烟（一）(5)

“姐姐…你…你说什么呢？”九儿反驳道，“我只是听他讲的故事，和家里的书上写的不太一样……”
“和家里的不一样吗？大概是从其他说书人那里听来的吧……这种流传的故事乱七八糟的，说不定是以前的说书人自己编的呢。”左边的女人说道，对于九儿的疑惑，她到不怎么放在心上。
我静静地听着，稍微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大多数还是女孩子家的闲聊罢了。看来也没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了，时间太长说不定会引起她们的怀疑，是时候准备下一招道术来观察她们了。
父亲让我学习的这一份暗道传承里面有很多实用的道术，比如这招：四转暗道道术·暗眼。只要被观察者实力不超过道术本身的等级，就可以观察对方的实力，缺点是观察距离不能太远，且需要花费较多的时间。真元流转，一丝丝黑色的气流缓缓在手心汇聚、凝缩，气流缓慢降温，在掌心里结晶形成细小的柱状晶体。这些柱状晶体按照一定排布规律密密麻麻的堆砌在一起，最终形成一个冰凉的眼珠大小的半透明黑色球体，中间有一道不算明显的暗紫色竖状裂纹型图案，算是这枚“暗眼”的“瞳仁”。
除此之外还有和它搭配使用的四转暗道道术·插眼，这算是一种另类的辅助手段，将这枚“暗眼”融进自己的眼睛里面，更好的观察对方，尽管消耗很大，但没有明显的副作用，是一种比较实用的搭配方法。不过融合的代价嘛，是一瞬间的剧痛。事实上我并不太在意这个，虽然很讨厌“痛”，但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当初流浪的时候，可是经历过很多痛苦的。
我把手里的黑色圆球按在左眼上，随着“插眼”的发动，原本固体的“暗眼”一瞬将融化成了胶装的半流体，尖端凝结成细小的突刺刺进了眼球表面，而“暗眼”也被注入到了我的眼球之中。说实在的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语的诡异，这并不是你主动把它灌进去，而是它主动顺着细小的漏洞挤进去。“插眼”之后的眼睛需要一小会适应的过程，但好在我也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两个道术，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那种剧痛和诡异的蠕动感都已经如退潮般消失不见了，眼球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这两种道术不会对身体造成过多的负担，也无需后续的清理来拔除，它会自行消散在体内，眼球也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尽管这两个道术消耗了自己三成的真元，但就效果而言显然是值得的。我算是一个主张实用的人，这两个道术深得我心。
调整了一下状态，确保不露出破绽，我端着两盘小菜、一壶青竹酒慢慢走向她们。这才一会的功夫，其他听书、吃饭的客人都陆续走光了，一来是不敢和仙师共处一室，二来大概是回家为即将到来的魔潮做准备。大堂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小厮在收盘、抹桌。搅了我的生意啊。
我把酒菜端上桌，那两个仙门弟子大概也是饿了，没有矫情，便吃了起来。左眼中传来的丝丝凉意代表着“暗眼”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由外而内的分析着两个女孩的实力状况。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我的脑海中便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暗眼”的分析速度比我预想的快了近三倍，看来这两个人的实力并不算特别的高。我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定，因此我也不打算继续待在她们身边了。既然扮演一个凡人，这时就应该识时务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