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的诞生——第一章、蓝色是最温暖的颜色 5-9 （1w2第一章结束）(6)

“她明明是那么想活下去的，她明明和我约定了那么多，却都不敢让我看她最后一面，她不想让我知道她无能为力的样子。”
“胆小鬼！懦夫！”
恩布拉的声音里终于可以鲜明的分辨出悲伤，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高度烈酒，声音幽幽然。
“从那之后我开始偷酒喝。”
于是片刻的沉默，只有海潮涌起的声音作为背景一直响彻着。
“你刚刚想说什么？”稍微沉寂了一会儿，恩布拉突然问道。
“你……喜欢……”
阿斯克有点猝不及防，他吱吱唔唔的还没说完，就被恩布拉抢白地打断道：“我那时候还没到真正可以分清楚喜欢和依赖间区别的年纪，我只能说假如她请求我陪她一起去做什么的话，不论何时我都会答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问什么？”
“我……唉……”
阿斯克就试图说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能发出的就只剩下一声叹息，于是这个问题被他暂时埋进心里，他深吸一口气。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你一直都没对我说过的。”
“我也不知道，从前一直不想说，不过可能是到了时候吧，我觉得该对你坦白——我打算怀念她十年。”
恩布拉把手搭在阿斯克的手腕上。
“……”
“我最近几天一直挺不开心的，遇到了些事情，你也都没给我打电话。我自己也知道，我脾气不怎么好，有时候挺讨人厌的，所以遇到些事情也很正常，我习惯了，但从没这么不开心过……虽然我一直觉得你打那么多电话挺烦的，可偶尔不开心的时候还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是不是很矫情，哪怕只是简单的聊几句也好。我知道你最近一定忙的天昏地暗，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的，所以我不想打搅你，所以就只是等啊等，但你还是没给我打电话，不开心。呵，这话真不像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
“其实也没有说的这么严重，看见你一直在机场等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释然了，只是心里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你，暗地里想了些你惹我不开心的事情，然后就真生气了，可看你的时候又觉得对不起让你在那等了几个小时，就很纠结。”
“我感觉好对不起你，我仅仅多等一会儿而已，你却想了那么多。我突然看到你说改签了机票的时候真的好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可那个时候你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相信你不会有事，也就没再继续联系你，只是想能离你近一些，让你出来就能看到我……都是我的错，惹你不开心了，因为我害怕听见你的声音之后会忍不住立刻想要见到你，但是不能，所以我只有等待——原谅我好吗？”
“你都这样说了，那付出点代价之后我就原谅你吧。”
恩布拉顺势轻松的说道。
对话的氛围到这个时候立刻出离了刚刚的沉重和压抑，恩布拉坐起身，从袋子里倒出了咖喱面包小口吃起来。
“诶？”
“你自己都说过错全部在你，那我总要讨些补偿对吧。给，红豆馅的，最后一个，喏，都吃完了，所以买的一点都不多。你就随便说些从前没告诉过我的事情吧，什么都行，总觉的只有我一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有点亏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