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的诞生——第二章、森林里的老虎全部融化成黄油 1-8 两万字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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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刚过的时候，李先生还在店里。
他是老杰克的朋友了，加之又住在附近，所以经常到店里喝茶聊天。远远的，我听到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阿斯克的银色越野又停到了画廊门口，他风尘仆仆地闯进门来。
我立刻起身，而阿斯克却说今天自己不忙，让我不用着急。李先生见有客人上门，便点了一根烟说要离开。
我同他告别，他让我带他向杰克问好。
“不好意思，我昨天走的急，我当时记得掏出来信用卡了，但后来想起来你没收，连电话都没留，真是抱歉。”阿斯克歉意地冲我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真诚。“这是我的手机。”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了一串数字的纸条，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我用眼角的余光认真打量着他今天的造型，然后暗道一声不妙——我真的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当一切无事发生——还是用和昨日一样的态度接待了他。不过说实话，他的性格也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没事，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这点事儿完全不是问题。”我这样说，接着认真收起他递过来的纸条，道：“肖像先付款是因为它和风景不一样，一般很难再二次出售了，你想想，一般人应该都不大愿意把别人的像挂在自己家里吧。为了防止有些意外情况，肖像画一般需要现收订金的。但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有什么疏漏的，所以，也无所谓。”
“我可以当成是你在夸我吗？”
“当然，”我冲他微笑。
他脸上露出了像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神情。
笑过之后，阿斯克继续说：“不过总得付的不是吗？还是按照规矩先把钱给你吧，这样我也能安心一些。”
“嗯，按你说的办。”
接着我便刷卡，给他写收据。他就在四处打量了起来。
午后的苍穹格外高远，空气能见度很高，天上飘着的几朵白云也显出很遥远的样子。再往下看，视线尽头的山脉显出淡淡的紫色，阳光有些刺眼睛。
“我昨天熬夜画了张草稿，完成的效果会比这个细腻很多，你等一下，我拿给你。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再做调整。”
“什么！”阿斯克露出了明显惊讶的表情，他看起来不是一个很能藏得住情绪的人，所有的感情都表现在脸上，“谢谢，太感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请一定让我看看。”
“当然，这就是我今天把它带来的原因，请稍等。”
说完，我转进里间，展开画布铺在他前面。
这只是草稿，但由于要绘制的场景很充实，我选用了较大的画布，所以画面展开的时候，仍可恰当的烘托出分量感。应该说单凭尺幅来算，它已经超过了很多我写生的作品，但这相比于阿斯克最终需要的尺寸而言，它依旧显得袖珍。画框当然是可以重复利用的，画布也是，不过单凭现在完成的进度来看，我非常喜欢这张作品，所以我打算将它补全之后永久保存下来。
“不可思议！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这一定花了你很多功夫吧。”
“不算准备画布的时间，差不多七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