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人间失格》,世间并非那样不堪。
本作接续于原文“父亲在进京前夜,询问我们想要什么礼物”的地方。
本以为《人间失格》不会再看第二遍,可突然有一天夜里不知为何我两点钟就醒了,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叶藏的那句“这条小径通向何方?”我也紧跟着变的孤独起来。不过我一直相信,无论哪个年代,美好的事物总比糟糕的事物要多得多,故作此文。
正文:
“叶藏,你呢?”听着父亲的问话我竟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当父亲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时,我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想要了,无论厌恶或是喜爱,似乎对我来说都是罪恶的根源,于是我只有在无可理喻的恐怖感中痛苦地挣扎。
见到我踌躇不决,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那么还是要书喽?浅草寺有卖给小孩子玩的狮子面具,想不想要?”
一旦问我想不想要,我便无法再用插科打诨敷衍过去,丑角演员彻底破产。
“大概还是要书吧?”表情严肃地说。
“是吗?”父亲似乎颇为扫兴,也不再做记录,啪地合上手账。
完了!因为我的缄口不语惹恼父亲啦。夜里我躲在被子里哆哆嗦嗦颤抖不已。悄悄溜出房间,决定改写父亲手账上的记录。打开父亲收有手账的抽屉,我的大脑嗡的一下失去了思考,眼前一黑,连站立都成了难事。定是父亲将其放在了枕边,忘记放回抽屉里了。我又溜回房间,躲在被子里紧闭双眼。
我梦见审判官在细数我的罪行,必须要说点什么!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任凭我再怎么努力,似乎都有一根沉痛的锁链,勒紧我的咽喉,我的身体里涌出了一大片漆黑的液体,顺着楼梯,一直流到门厅,布满整个房间,最后将我吞噬。我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想来那黑色液体便是上帝带给我的罪恶,是我无力反抗的恶魔。想到噩梦中的画面即将变为现实,故年仅八岁的我决定自杀,似乎早该如此,又像是命中注定。
当时我能想到的自杀方法无疑只有上吊和投河,然而我却不清楚该在什么地方挂上绳索,于是决定投河自杀。深夜十二点,我从家中偷偷溜出,徒步走到海边。乌黑的海面被月光照出了一条通往地狱的路。大海发出悲鸣,仿佛在叫唤着我,指引着我,或许我本不属于这里。
突然我看到地狱的通路上有一个娇小的身体正在缓慢移动,不好!有人想要自杀。虽然她进入的地方不算很深,但却离我很远,我近乎拼命似的沿着河道奔跑,她的身体下沉了,我埋进海水中,闭上眼睛摸索。我好像抓到了他的手臂,拽着手臂使劲往岸边拖,拖到远离海面一米才放手。她呕了两口海水,然后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太好了!
“喂,你为什么要自杀。”
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好像听懂了我的提问。泪水簌簌地落在海滩上。
“我叫优子,我的父亲是个酒鬼,而且经常家暴我和母亲,有一次他在打了妈妈以后开始抓我的头发,拽我的衣服,我过于害怕于是本能的拿起身后的东西打了过去,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穿了父亲的胸膛,之后来了好多好多警察,他们把这件事当做个人事故处理,不过是随处可见的酒鬼不小心捅了自己而已,案件不了了之,本以为只有我和母亲的家庭可以变得更加和睦,可母亲在父亲死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神经兮兮,像发了疯一般,有时还像爸爸一样打我,已经,无法再坚持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