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关于你的风景 - 张九龄×原创女主(2)

张九龄想了很多，直到他遇见许璟笙，一切临睡前望着天花板的幻想好像有了样子。
就是她，他对自己说，没有第二个人了。
毕业那天，许璟笙抱着毕业证书在楼顶找到了倚在栏杆旁同样拿着证书的张九龄。
他的证书里，还夹着一份在地铁站上班的通知。
“想好了吗？”许璟笙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站着。
张九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璟笙，你看。”说着，他抬手往天空指，漫天星河，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倾洒银白色的蟾光。
他又往下指，夜幕中，万家灯火通明。
许璟笙静静地看，没有说话。
张九龄沉默几秒，道：“我想回去说相声。”
许璟笙点了点头，意料之中。
“回去吧。”她歪着头看他，他抿着唇，脸庞棱角分明。
“千灯万盏，灿若星河，”张九龄双手扶在栏杆上，眸中一片明亮，“我想取下一颗当我们的归宿。”
闻言，许璟笙愣住，而他却突然转过身子面向她，然后猛地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可是回去说相声做不到养活我们。”
许璟笙默然片刻，轻笑一声，语调上扬，“张先生，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向我求婚？”
张九龄心头一跳，拥紧了她，“立业成家。”
成家立业，立业成家。
许璟笙窝在他怀里，依然是那样的心安，闻言她只笑道，“好啊，若是你养不起我，我也不嫁。”
许璟笙中专毕业，被分配到了一个工厂，值夜班。
张九龄则一边说相声，一边找人做生意。
两人都是不爱管父母要钱的孩子，日子过的拮据窘迫，可有时候幸福简单的很，每个月逮着空子骑自行车去一趟南锣，聊一路，买一份驴打滚吃，便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值夜班太累，有一次，许璟笙没有睡醒，被组长带到众人面前进行通告批评，可是那天张九龄刚好从另一个地方谈完生意赶过来接她，时间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许璟笙从工厂里出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外面冰天雪地，张九龄站在不远处橘黄色的路灯下，大衣上落满了雪，他却一动不动，像棵沉默的树。
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和他共度余生的准备。
后来两人提起这件事，许璟笙总要嗔一句，看上去那么机灵的人，没想到也做傻事。
张九龄只眯着眼乐呵，从不还嘴。
做生意并非顺风顺水的。
他失败了，筋疲力尽。
所有的压力同时涌上心头，他垮的不成样子。
张九龄出去喝酒，醉倒在地铁站，一塌糊涂，幸而还有一些意识，只是狼狈的很。
他一面同晚班的工作人员道歉，一面卧在地上哭。
许璟笙急匆匆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他哭的泣不成声，嘴里又在不停念叨着‘对不起’。
她跪坐在地上将他揽到自己的腿上，未等说什么，张九龄便醉意朦胧地翻身抱住了她，喃喃地唤道：“璟笙…我对不起你…”
哪儿有什么对不起，许璟笙鼻头一酸，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怎么喝成这样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