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武侠】第十四章——晨兴理荒带月归《明明德于天下》

“欲知剑‘故器’者，起拔之，视之身中，无‘椎处’者，故器也。”
——《相宝剑刀》[1]
注[1]：《汉书·艺文志》载“《相宝剑刀》二十卷”已轶，今居延汉简所出《相剑刀》册疑或为《相宝剑刀》其中一卷之摘抄，因暂未出《相宝剑刀》全本故而无法证实。笔者采用马明达、韩华、狄晓霞等学者之猜测，将其视为《相宝剑刀》之摘抄。另，此篇诸简相剑时多言‘剑纹’，薛烛相剑时亦多言‘剑纹’，故而笔者将《太吾绘卷》原创之锻造技艺书籍《薛烛相剑》与《相宝剑刀》联系起来。
“哥哥，前面有座废弃的县城，我们今晚就去那找个地方住吧？”
“嗯，没问题。不过要小心。”
“小心什么……哇啊！”
妹妹话音未落，一支羽箭从前上方‘嗖’的一声射来，中了车板，箭尾犹在颤抖，吓得她花容失色。
“当然是小心这废墟成了贼窝！”我拔剑拨开接着射来的几箭，还未说话，心儿便已乖巧地躲进车厢。“驾！驾！”我来就是剿匪的，怎能因对方占据城墙优势就望而生畏。此时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
废城的城门早已不在，恶丐们见我要开车强行冲进城，赶忙搬来障碍物想要阻挡。
没想到这些贼人手脚还挺利索，眼见强冲不得，只能赶紧调头撤退。这马车、战车想要调头本是极其不易的，尤其是当速度还那么快的时候，寻常人驾驶必须要有非常宽阔的缓冲空间才能转一个弯。
可我自然不是寻常人。要说内功、绝技我不喜练，但迫于常常赶路需要，这君子六艺中的‘御’我平日里可是下了功夫的。铸剑山庄传有一《驭车篇》，弟子们大都只看后半部分教人借助拉车的轮子来增加迈步距离的，而前半部分老老实实地教人驾车却无人问津。
我跟那些生老病死在山门里的养尊处优的门派弟子不一样，是经常要被迫长途旅游的，所以这《驭车篇》我更注重前半部分，将这驾车的技术练的炉火纯青。
逃窜出一两里路，中了一箭的马终于倒地身亡，我将心儿从车里接出来，安营扎寨考虑接下来的行动。没想到那伙人竟然早有防备，将拒马、栅栏等器械备在城门附近，一有敌人就立马拿出来，看来只能趁夜色溜进去了。
到了晚上，我穿上夜行衣，拿上武器，轻装上阵，还未靠近城门，便借着月色与寂静的夜晚发现了十来个敌人。
想必他们也和我打了一样的主意，想趁着黑暗搞夜袭，直接在城外荒野将我袭杀。但他们也太小瞧我了，若是仗着破烂的城墙还有可能抵挡我一阵，但若是野战，则无半点胜算。
他们这些恶丐撑死了也就偷学些各门各派的下阶、中阶武功，凭我爹娘传给我的足以挑翻一个剑冢的功夫，将他们一一杀了不过是小菜一碟。
放了两个恶丐回城，跟着他们杀进了废城内，月黑风高杀人夜。
第二天黎明时分，我在破旧的城墙上点了柴火，心儿在远处看见信号，便进城来与我相会。
我们两人将满城的尸体火葬了，并搜了些他们身上的银钱，在城中恶丐们搭建的茅草房里住了几天，然后便又要踏上风餐露宿的征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