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武侠】《明明德于天下》第八章——技近艺乎道可循

“吾闻之曰：‘非无安居也，我无安心也；非无足财也，我无足心也。’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众人自易而难彼。君子进不败其志，退究其情；虽杂庸民，终无怨心。彼有自信者也。”
——《墨子·亲士》
昔唐悠居学剑两年，见舒良伦，曰：“七阶剑法以灭剑冢，不足。请学巨阙。”
对曰：“昔者，先太吾立誓以约：‘除剑冢方可学高艺’，良伦不敢有违先祖之约。然则，太吾何不学内功？内不修，外无以力。”
悠居退而学内功。
一年有成，又见庄主，问曰：“内外兼备，可也？”
对曰：“子何不学我铸剑山庄之绝技？技不学，斗无以巧。”
悠居退而学绝技。
一年有成，又见庄主。未及问，曰：“学锻造乎？”
对曰：“未也。”
曰：“用剑不铸剑，剑道无以通、剑意无以神。渊兮，似万剑之宗！”
悠居退而学锻造。
一年有成，庄主曰：“良伦未见好学如太吾者也。”
煎饼曰：“铸剑备矣。”问曰：“可试剑冢乎？”
对曰：“铸剑山庄三分纯阳有其一。伏龙坛有身法可观，且无锻造之需也。真武派有内功可观，可引而为援也。”
悠居闻言，又习于伏龙坛两年，学真武派五年。
十有二年武艺小成，乃归太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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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你可总算回来啦！”乔常乐哭丧着脸出来迎接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唐悠居不可置信地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子，以及墓地里新添的那些墓碑，上面无不刻着他十分熟悉的名字。
“都是那相枢害人啊！”代理村长恨恨道，“几个月前那相枢破冢而出，径直朝太吾村袭来，我弟弟和千儒计璟夫妇都没能幸免，连驿站都给毁了去，给村长您报信都不行。今天驿站、大路刚修好，我正打算找你去呢！”
“这……怎么会……”唐悠居听后如五雷轰顶一般呆立不动，身旁的宁冬梧更是“唔”的一声哭了出来。
“唉，素梦呢？她没跟着你们吗？这个孩子是……你们生的老二？”
唐用民兄妹乖巧地喊了声：“乔叔叔好”。长子出生一年后，宁冬梧又和唐悠居生了第二个孩子，起名叫唐安心。
唐悠居两眼无神地点点头，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却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发不出声。宁冬梧泣不成声道：“庄姐姐……她……她……”
这时乔常乐身后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村长回来了！”“是村长回来了！”原来是鲍纯和方彦夫妇。他们二人当时因正好在外出差所以逃过一劫，回来后正和乔常乐一起带着五个小孩重建村庄。
唐悠居见到二人眼泪总算忍不住流了下来，声音沙哑：“方大哥，鲍姐姐，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咦，素梦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鲍纯开口先问了自己闺蜜。
唐悠居摔跪在地，道：“庄姐姐她……被贼人害死了……都怪我没能保护好她……”
方彦去扶唐悠居，却怎么也扶不起来，只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