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蔡程昱随笔(2)

你的目光还是放在那个青年身上，有些迟疑，“这位是……”
“哎呀，这不就是小蔡嘛。”爹摆了摆手，“我原来跟你说过的那个知青。”
“你好，我是蔡程昱。”他向你做自我介绍。
“你好……”你机械般地回应，然后跑到里屋去拿酒。
抱了酒坛子出来，你正看到爹和蔡程昱聊的开心，你颇有些不忿，凭什么爹就可以和他说话，自己却不行。将酒坛抱过去，又拿了两个茶缸，爹看见了，说，“你拿这么小的茶缸做什么？快拿碗过来！”
蔡程昱有点为难，他说，“我不喝酒……”
“哎！大男人怎么能不喝酒，我觉得你很不错，我之前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小伙还挺有能耐，来，今天陪你叔我喝一坛！”
“爹，他不想喝你干什么为难他？”你没动，反而数落起爹来。
“你这丫头懂什么？快拿碗去，催你娘赶快把饭做好。”爹说道。
你跺了跺脚，跑到厨房去。提了茶壶拿了碗出来，将茶壶藏在身后，把碗放在小桌上。你偷偷绕了个弯坐在蔡程昱旁边，小声对他说，“你别担心，我等下给你倒水，不倒酒。”
他突然笑了，说道，“没关系，谢谢你。不过不能这样欺骗三叔。”爹单名一个山字，又在家里排行第三，所以大家平时都喊他三子。蔡程昱按着年龄‘辈分喊他三叔。
“可是你不是不能喝酒吗？”你有点疑惑，为什么一定要顺着爹的意思来呢？
“三叔说好和我一起喝酒，我却喝了水，这样不对。”他微笑，端起了碗和爹喝酒。
你看着他并不适应的喝下一碗酒，修长的脖颈和白净的脸颊顿时染上绯红，你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爹喝酒也会上头，但从来没有这么明显过。
“来，小蔡，接着喝。”
“嗯？……好。”他明显有点懵了，但还是答应了爹。
你夺过他的碗，说，“爹，你没看他不能喝了吗？你还好吧。”
爹被说了显然很不开心，尤其是听到大相径庭的语气，更是不开心，“这点酒量都没有，城里来的果然没什么用。”
“爹！”
“行啦行啦，你把他扶进去，别在这儿碍我眼。”他说完就把脸扭到一边，又喝了一口酒。
你看着蔡程昱已经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了，不由得有些担心。但还是扶着他进了屋。
坐在院子里喝酒的男人看了女儿的背影一眼，嘟囔道，“有了男人就忘了爹，哼。”
蔡程昱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他揉了揉有些痛懵的脑袋，看向四周，正望见趴在床边酣睡的你。
蔡程昱感到有些尴尬想要下床，但尽管动作再轻，你还是醒了。
“你醒了？”你还有点迷糊，只听见他的声音。
“嗯……”你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
“没想到你真的不会喝酒啊。”
“咳咳……”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去干活啦。你今天……会去哪里啊？”迟疑了一下，你还是问了出来。
“最近是和三叔一起到田里收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