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衡】我心归处（十一）武林盟主和御史大人的职场爱情故事(3)

连城璧皱了皱眉，想来齐衡已经看出了什么，随便糊弄是不行了。沉默了半晌，索性屏退左右，对齐衡说：“齐大人目光锐利，连某也就不再隐瞒。这个宅子里住的是曹乾的外室和他的私生子。我今日就是特意过来找他们的。”
齐衡很是意外，将此事在脑中转了转才说：“现在人已经被城璧控制住了吧？城璧找他们是准备做什么？”
连城璧笑了笑：“难道齐大人还猜不到？”
“看来皇上准备诛杀曹乾三族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私生子若是不为人所知，应是曹乾能留下的唯一血脉，你是想要利用他与曹乾做交易？”齐衡说，“你想要什么？”
连城璧叹了口气：“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我想要对付谁大人应该清楚。这几年曹乾在两江能如此肆无忌惮，若说他后面并无人支持，齐大人，您相信吗？”
“可是现如今我们查到的证据，却是曹乾一人所为，与司马丞相并无关联。而且曹乾本人也供认不讳。”齐衡说。
“那是你们没有查到而已，”连城璧说，“这样重要的证据，怎么会摆在明面上等着你们去查？恐怕知道的人只有曹乾。他之所以不供出丞相来，应该是丞相给了他什么许诺。他如今还不知道皇帝判了诛他三族的事，若是知道了，这个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到那时候，他还会忍着不说吗？”
又对着齐衡抱拳道：“齐大人，连某知道这件事情不合法度，齐大人铁面无私并不能容忍。可是不管怎么说，曹乾已经伏诛，这个孩子是无辜的，齐大人一向悲天悯人，应该不会反对吧。”见齐衡若有所思，又说：“再说，连某今日也算救了齐大人一命，还请齐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见过此事吧，何如？”
这算是求我吗？齐衡想，那还真是难得。他心里暗笑，表面仍一本正经：“城璧，你可想过，就算你们手里有这对母子，可大理寺的重狱如何进得去？就算进去了，又如何让曹乾相信你呢？”
连城璧正准备回答，齐衡抬手打断他：“我知道你会说这个不需要我操心，你们自有办法，但是现下就有个最好的人选，”他指了指自己，“我是审理这个案子的官员，又有国公府的身份，我说能保下这个孩子，曹乾应该能信任，而且我能随时出入大理寺而不引人怀疑，岂不是最好的人选？”
齐衡的这个决定，连城璧实感意外，他疑惑道：“齐大人为何做如此决定？”
齐衡说：“城璧不必怀疑，我也是一心为公。若拿到证据真是丞相在背后支持，那就如城璧所说，丞相大人是乱朝最大的根源，我作为御史，必不能袖手旁观。”
“可如此做法在齐大人看来并非正道，我记得，大人眼里一向是容不得沙子的。”连城璧又说。
齐衡笑着看向连城璧：“非常之时用非常手段，这还是城璧你教我的，城璧忘了吗？”
连城璧看着齐衡的笑脸，不自觉也嘴角上扬：“齐大人真是……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