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龙嘎/蔡嘎】《狼年》(4)
过于礼貌,即为疏离。
郑云龙十年前也遇过这么一个很有礼貌又自带距离感的人,就是阿云嘎。不过蔡程昱和阿云嘎还是太不一样了,蔡程昱只对一些人疏离,阿云嘎对所有人都有距离。只是有一条喷火龙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那人的危险范围里,用火暖热了冰块人,把危险范围变成了安全距离,特属于自己的。
那么久过去,喷火龙和冰块人仿佛调了个外壳,冷的变成热,热的变成冷,其中化学反应也是巧妙无比。
但是变热了的那人无差别地向四周释放爱心射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了一堆人,也分不清是流水无情还是落花有意。
郑云龙思考着的时候,蔡程昱拖住了阿云嘎给他讲歌,讲两句阿云嘎指指郑云龙,不知道说了什么把蔡程昱笑成个辛巴。
“说我什么坏话呢?”郑云龙主动凑了上去,瞄一眼歌谱。鹿befree,哟呵,儿歌,适合蔡程昱。
嘎子说,“我俩这熊大熊二,差你一个光头强。”
郑云龙接梗,“那就你俩唱着的时候我拿个枪跑上台把你俩打下去呗?”
蔡程昱搂住了他哥的胳膊,“那到时候嘎子哥躲我后面,我跟大龙哥周旋,哈哈哈哈。”
“你这个子也挡不住我呀。”阿云嘎也不抽手,任弟弟扒拉着。
大龙瞄了眼哥哥弟弟缠一起的手臂,看向蔡程昱,眼睛里凉凉的、深不见底。
蔡程昱就那么迎着刮面的眼刀毫不畏缩地看了回去,话也不知道是回答阿云嘎还是郑云龙,铿锵有力,“我会长大的。”
狼可以被驯化,但再怎么被驯化,血液里也有一些好战因子在涌动,标记自己的领地,打败不服的对手,成为头狼,霸占一切。那就是狼性,且一旦发芽就再不能遏止。
蔡程昱在酒桌上对着镜头笑,“今天,我就要让大龙哥知道什么叫酒量。”
郑云龙冷淡嗤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何况郑云龙又不是不知道蔡程昱那点一喝就倒的酒量。
可是蔡程昱就是执着地一遍遍跟郑云龙battle酒量。
行吧,小崽子。大龙心说。
这个装成小奶狗的小狼崽子。
狼崽子对他嘎子哥上手越来越熟练了,即便在大龙能把其他人冰到三尺外的眼神下也能视若无物地跟他哥勾肩搭背,并排走着走着还能一伸胳膊把他哥给带进怀里走两步,或者在台上借着猜词语的机由抱上阿云嘎还作势要亲,碰上“神仙打架”的词儿倒是一根指头也不舍得往阿云嘎身上戳,直接伸拳头往郑云龙那捣鼓。郑云龙看得冷笑,这孩子倒是不懂收敛,他还在这里呢,就敢揩油他的人。又或许,这就是故意亮爪子给他看的呢。
而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的阿云嘎对孩子又格外得宽容,虽然表面很是嫌弃弟弟的搂搂抱抱,一下节目却是很当心地看顾着弟弟,走个台阶还要牵着弟弟嘱咐不要摔了,带孩子一样带也不过只比自己小十岁而且早就成年的蔡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