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同人]只羡鱼猫不羡仙（六）(4)

“怎么了嘛？不是上仙说的吗？诗词只是用来表达心意和志向而已，那么在乎格律干什么？”小白狡黠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景鱼上仙沉默了一会，然后如梦方醒一般，向小白抱拳道：“受教了。我自认为无欲无求，不被外物所困扰，但若不是你今天点醒，我恐怕永远也不会发现这只是自诩而已。”
“我有说点醒你什么吗？！”小白见景鱼上仙如此庄重的样子，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有的。若不是你刚才的一番话，我永远不会发现我其实早已被诗词所缚的事实。”景鱼上仙是真的恍然大悟，一直以来他写诗词自认为不被音乐格调所困，但今天才发现他只是被困的厉害——他写的诗向来是字数相对，而且字数一般是五言或者七言，绝不会像小白一样只有两句，而且字数不相对。
“是吗？”小白笑得心虚，只好用出招牌似的“科科科”笑声来解围，“算了，别提什么诗词了，反正我也搞不懂。”
景鱼上仙应了一声好：“那接下来做什么？现在已经入夜了。”
落日缓缓西沉，明月渐渐高升，潮水轻轻起伏，海风微微吹来，万事万物都静悄悄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
“那……不如我们生起火，唱起歌吧？”小白提议道。
“怎么就突然想起生火唱歌了？”
“我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凡人村落，他们有些时候会在夜里点起火唱着歌，很热闹很美好。”小白略微陷在回忆里，脸上全是向往，“只可惜我是一只猫妖，就算化成人也怕当成是异类，所以不敢参与……现在我也想这样生起火唱着歌。”
“你放心，就算你是异类，我也是你的同类。”景鱼上仙心跳快到前所未有，有些迟疑的伸出了手，想伸手触摸小白的脸，但最后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小白，有些心疼。
小白应声，随后和景鱼上仙一起生起火来。
等他们生起火来的时候，夜色如墨，明月如玉。
“上仙你会唱歌吗？”
“会一点。”景鱼上仙实话实说，他只有在年少的时候才会跟着别人哼着，并不太会。
“那可以唱吗？很想听上仙唱歌呢。”小白很是期待。
“那如果没唱好，你可不要介意。”景鱼上仙说着便思考起要唱什么，“今夜明月高悬，你我又在水边，不如就唱《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吧，这词是很久以前天庭一位姓苏的文曲星写的，有人为它谱了曲，广为流传。”
小白没有意见，表示同意，觉得上仙唱歌一定能惊艳到他。
“那我便唱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罢，景鱼上仙问小白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才怪！”小白原本强忍住了笑意，但现在还是忍不住了，便笑得人仰马翻——这调都跑到月亮上去了吧？但其实也没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