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武侠】《明明德于天下》第二章——救人一命胜浮屠(3)

义父以前也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唐悠居自然没有什么存货，所以只好讲讲自己的经历了。
那深谷中的异境、异境中的白额灵蛇、灵蛇送给他的仙芝灵玉，还有最近出谷前经历的小猴子与木人、夸娥铜像、捉促织、七元符图、路上遇到的老和尚述室辅和小和尚、铸剑山庄与狮相门弟子等等，一辈子都没出过几次村的宁冬梧听得是津津有味。
送宁冬梧回家后，天上飘起了小雪，这在神州东南可谓极其罕见。“这位大哥，咱们该聊聊了。”唐悠居回到屋中与背后灵隔桌而坐。“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量。”剑柄精笑道。
唐悠居道：“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剑柄精倒是愣住了，这问题……太哲学了吧？“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寄宿在伏虞剑柄里的剑柄精。”他只能这么答道。
唐悠居眼睛微迷：“你是剑‘柄’的精，而不是整把剑的灵？难道这把剑本来就只有一个剑柄而已？”
“呃，不是不是，只是我……自从在这个世界里有意识后这把剑就只剩个剑柄了。但它本来应该是有剑的，这点我能保证。”
“所以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为什么坏了？”
“嗯。”他有些惊讶于唐悠居第一个问的居然是剑的问题。“你很喜欢剑？”
“呃？嗯，算是吧。”唐悠居道，“所有兵器里要说我最喜欢的大概就是‘兵之君子’了。不是，别打岔。”
“第二个问题，你……是谁？”
“……”他无语地看着唐悠居，这货莫非也是个穿越者不成。
唐悠居干笑一声：“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是剑灵，为何有如此具体的人类相貌和身体？你是刻意化成人形的吗？我该如何称呼你？”
“嗯……从何说起呢……”他支支吾吾，小心翼翼地措辞，“其实我本来也是个人类的……然后因为某些原因，我的灵魂寄宿到了这伏虞剑柄之中……所以对于剑柄来说我应该也算是外来户，不是土生土长的剑灵……至于称呼嘛……反正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看得见我、听得见我，你想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我呗。名字的话……嗯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可以叫唐悠居，我也可以叫唐悠居，但把这个代号拿走之后……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唐悠居想了想，道：“嗯，你要么忘了自己的名字，要么不肯告诉我对吧？不对，你若是忘了肯定就直说了，废话这么多，肯定是后者了。”
“……你只要知道我对你也没恶意就行了。咱们是合作互利关系。凡是你学会的武功，都会通过伏虞剑柄让我也学会……而我在这世上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练武，练武使我快乐……所以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你，虽然……暂时除了陪你聊天解闷外我还没发现其他可以帮助你的技能。”
“……那你介不介意我给你起个外号？以前在深谷中我经常给小动物起名，很拿手的。”唐悠居道。
他挑了挑眉毛，倒是有些期待：“行啊。”
“……既然你自称是一只剑柄精，那……剑柄……坚冰……兼并……煎饼……嗯对，就叫你煎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