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歌/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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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长晏&燕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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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五年，苍云军拥兵而反，因得万民早已不甘纪帝昏庸，故由雁门关一路顺逐至京关。京关守着世代为之肱骨的杨氏一军，忠于帝，故阻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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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晏，你能否不再固执于你所谓君臣之道，选择如他人般依顺于我，不好吗。”燕云行望着杨长晏，道，“我可以赋予你比现在高的权利。”
“我杨家，生是君王臣，死是君王魂。我杨长晏，亦如此。”杨长晏偏头，避开了灼灼目光。
“就真不能同我一起。”燕云行逼近。
“不能。”杨长晏后退。
两个人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后退，直到杨长歌整个人被抵到墙上，退无可退，被圈在怀里，方是停了。
“长晏，纪帝昏庸无道，你弃了他难道不正是帮了他，帮了这万民！”
“燕云行！”杨长晏陡然声厉，“纪帝究竟是如何变成了这样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明白！若不是李将军的“意外”战死，加之有人刻意而为之，又哪里成的如今这般局面？”
“你……原是都知道了。”燕云行眼神一暗，支撑着墙壁的手都险些失了力。
“那日战场之上诸多人，你杀的了所有却还是没能免了漏网之鱼，”杨长晏忽然笑，笑的悲凉，抚上面前的脸，“燕云行，我是该夸你藏的好，还是该怪自己太蠢，蠢到竟然也做了那意气用事之人。”
“长晏……我只是……”
“只是想成一个霸业是吗？难道只有夺得天下才算？你之前口口声声是怎么说的，可是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燕云行一时无言可接。
“从你决意叛君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了，什么都不可能了。”杨长晏推开他，向外走去，临到门口，停了下。
“这是最后一次，你我今后再见，便只能是战场为敌。”
燕云行听得脚步声渐无，整个人有些无力的倒入塌上，目无焦点，有些迷茫的想着。
他也许不该如此。
可如今箭已离弦，早不是他想收手就能收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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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战于城外，以各种阵法相对着。每次相对杨长晏就会端坐于城楼之上弹奏，而燕云行则每次都会随着观望指挥。
两个人都是势均力敌之辈，但杨长晏所拥有的兵马实在不敌其众，到最后只得亲上战场，护得纪帝离去。
一身劲甲的杨长晏提着剑骑于马上，其飒爽英姿是燕云行久未见过的样子。
上一次好久了，好像还是与李天策一起。
少年时的三人极是争强好胜，曾一起平了边防战乱，也一起缴过山头匪盗。如今物是人非，旧人早已不在，余下的，却只剩个阵前对。
沉默不可能长久，到底是杨长晏先下了令发起进攻，燕云行便紧随着发号施令。转眼间两军人马已混做一起，厮杀不断。
针锋相对的激励战况逐渐演变成杨家军被苍云军压制着，燕云行见其势微，不由得冲进去寻那熟悉的身影，找了许久方找到被一群人围着的杨长晏等数几兵士。
曾经的杨长晏最受不得衣襟染血，杀敌的招式也最是犀利刁钻，每次回营身上最干净的那个必然是杨长晏。而现在劲甲上凌乱一片，连乱发都被血粘连在了脸上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