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2）(6)

当探险队在等待福格瑞姆的话时，尤里乌斯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我的朋友们，”福格瑞姆在聚集的勇士们面前坐下，苍白的皮肤在上面的光芒中闪闪发光，“看到你们聚集在这里，我的心高兴极了。自从上次我们发动战争以来，时间太长了，但是现在我们有多么好的机会来弥补这一点。”
虽然尤里乌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但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在他心里积聚起来。他看到，当他听到原体讲话时，平日里冷嘲热讽的利卡昂咧开嘴笑了。
“我们环绕着一个可怕的物种的世界，这个物种自称拉尔。”福格瑞姆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已经失去了他在帝皇之子们与军阀的卢娜狼并肩作战时所获得的那种超自然的刺耳。古老的泰拉文明的口音使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情趣，尤里乌斯发现自己被原体的音色和抑扬顿挫所迷惑。“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一个机械修会代表告诉我这个世界对帝皇的远征将有不可估量的价值，他是所有人都敬爱的。”
“大家都爱他。”全场掌声雷动。
福格瑞姆点点头说:“虽然这样一个世界对我们有巨大的价值，但它的外来居民不愿分享财富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他们拒绝看到指引我们穿越星辰的天定命运，而且已经非常清楚地表明，他们只把我们放在轻蔑的地位上。我们和平的前进遭到了暴力的断然拒绝，我们以同样的方式对荣誉的要求作出回应!”
赫利奥波利斯充满了暴力威胁的愤怒呼喊。福格瑞姆微笑着，双手抱在胸前，感谢他们的奉献。欢呼声和呐喊声渐渐平息下来，尤里乌斯看见法耶尔大人站起来，向基因原体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可以吗?”士兵试探着说，他的声音深沉而富有经验。
“当然，塞迪厄斯，你是我最喜欢的盟友。”
尤里乌斯笑了，因为他想起了福格瑞姆奉承那些和他谈话的人的技巧，他很清楚，他很快就会用残酷的事实和令人不安的事实蒙骗法耶尔。
“谢谢你，我的主人。”法伊尔把他长满瘤的双手放在墙壁上，这面墙把他和赫利奥波利斯黑暗的地板隔开了。就在萨迪厄斯·法耶尔说话的时候，光柱中漂浮着微小的水晶微粒，聚焦在这位陆军指挥官身上，将他笼罩在漫反射的光芒中。“也许你能启发我一些事情?”
福格瑞姆笑了，他的黑眼睛里充满了欢乐。“我将尽力澄清你的无知。”
法耶尔听了这句话，怒不可遏，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你们叫我们到这里来，是要我们开一个战争会议，讨论如何处置二十八个人。是的吗?”
“确实是这样。”“因为没有你的劝告，我无法设想作出这样的决定。”
“那你们为什么已经派战士到火星表面去了呢?”法伊尔以令人印象深刻的意志力问道。大多数凡人只要站在基因原体的前面，就会变得低能，但是塞迪厄斯·法耶尔说话的口气就像在对自己的一名职员说话一样，尤里乌斯对这种粗野的行为感到更加愤怒。
“我听说泰拉至高领主议会已经决定，征服拉尔将会付出太多的生命，而且会花费太长时间。我听到的数字是十年。难道没有人说过要把他们变成帝国的保护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