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辞去-2(3)

十几分钟之后的楚清秋：弱小、可怜又无助。
被师哥从卖药糖点到卖包子再到卖糖葫芦卖柿子，楚清秋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当你的捧哏不想入活。
“诶，说起来啊，原来有一种调料。”在楚清秋有点惊恐的目光里，底下的观众喊出了“十三香”。张云雷歪了歪头忍不住笑出来：“他们说的啊，不是我。”楚云辞委屈又无措的视线在张师兄和观众之间打转：“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现在的观众怎么什么都会啊？”话是这么说，但是能怎么办呢？唱呗：“小小的纸啊，四四方方，东汉蔡伦造纸张，南京用它包绸缎，北京用它包文章，此纸落在我地手，张张包的都是十三香，夏天热，冬天凉，冬夏离不了那十三香，亲朋好友来聚会，挽挽袖子啊下厨房，煎炒烹炸味道美，鸡鸭鱼肉那盆盆香，赛过王母蟠桃宴，胜过老君仙丹香，八洞的神仙来拜访，才知道用了我的十三香。”
听着观众的叫好，楚清秋虚弱的拿袖子擦汗，眼见师哥还要开口，楚清秋张嘴把他要说的堵了回去：“我确认一下啊，我们这场是卖估衣吧？是啊，好好，那师哥，咱能卖估衣了吗？”大概是估么着再查下去要超时，张云雷看着楚清秋可怜巴巴的眼神终于放过了她：“行行行，卖估衣。”
听见师哥松了口，楚清秋稳稳地入活往下说，该响的包袱都响了，跟师哥顺手抓哏现挂反响也不错，于是在观众的掌声李鞠躬下台，这场就算是顺畅的说完了。撩开门帘的楚清秋吐了口气，小心扶着师哥下了楼梯进了后台，把人安置好接了水递到他手上，这才在一边坐下。“师哥，谢谢你。”端着杯子喝着水的张云雷楞了一下，看了眼眉眼含笑的楚清秋，按了按她的头：“自家师兄妹，谢什么。”然后他推了推她：“去吧，该干嘛干嘛，等会返场完我跟翔子送你回去。”小姑娘脆生生的应了，从包里翻出本书，窝在椅子上不动了。张云雷瞥了眼她认真看书的样子，心说这可真是省事孩子，一本书就打发了。
等返场，八队队长张云雷先生上去先聊了一会，然后回头把一帮八队队员喊上台，沉迷看书无法自拔的楚云辞还是给李九春拽着上去的。刚十八的姑娘个头在同龄人里也不算特别低，但是架不住身边一台全是大老爷们，称的楚清秋越发娇小，更别说上了台小姑娘安安静静往队伍角落一扎，不动的时候存在感削弱到要不是队长点她谁也注意不到。理所应当的，站在角落以为就过个场没什么事等下班就行于是思绪放飞一路从刚刚看的书哪些能编到相声里跑偏到明天早上去给师父使新活顺便问问师父能不能给蹭书房的书看转到最近复习的柳活还有那些地方有缺陷的小姑娘被师哥逮个正着。
“师妹，嗨，楚云辞，叫你呢！”站在台前的张云雷回头看她，眉头一挑：“走什么神呢你？过来。”杨九郎伸手扶了一把被李九春推过来的小姑娘，自己站在第三话筒后面，把桌子里的位置让给了小师姐。“在台上走神，恩？让我逮着了吧？”张云雷握着扇子的手作势欲打，楚清秋光速窜到杨九郎身后，然后从他身后探出头看师哥拿扇子点点她，张云雷哼了一声，扇子点点地，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挪回来，这才拿扇子往她那边比划了一下：“应该有不少观众见过她在各个园子串场主持，介绍一下啊，这孩子是我师妹，（杨九郎：是我们小师姐。）对，是他们师姐，我们云字科的，叫楚云辞，今天是第一次在德云社的台子上正式演出。”楚清秋在观众的掌声里鞠躬道谢：“谢谢各位捧场，谢谢。”“来，秋儿，咱说道说道，你刚刚走什么神儿呢。”张云雷拄着扇子往桌子上一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