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辞去-2(2)

被台底下接茬的观众逗得要笑出来的楚清秋生生憋住了：“介绍一下啊，刚刚下去的是董九力和李九天，说了一段传统的相声，说的不错，让他们下去休息，换我和师兄上来。上台来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楚河汉界的楚，云鹤九霄的云，故人西辞的辞，我是楚云辞。”眼见着观众给面子的鼓掌，楚清秋笑眯眯的弯了弯腰：“说实话，原本我想说云朵的云，我师哥嫌弃我，说还不如云鹤九霄好记，我一想，成吧，还挺押韵。”张云雷在一边配合的撑着扇子带了点小骄傲的笑。“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我的师兄，张云雷。”听着底下的掌声，楚清秋一挑眉：“怎么着，都等着这一句呢是不是？师哥我觉得以后都不用介绍你了，底下都是认识的。”“以后也不跟你搭——怎么的，那还有第一次来的呢。”“第一次来的就问问认识的吧。”“像话吗，开门介绍这是规矩，你管观众认不认识你。
”“诶，您队长，听您的。”听着观众笑，楚清秋松了口气，这包袱算是响了：“所以说啊，我们这行，脸熟就是好啊，脸熟算一宝。”“怎么个说法，您给大家讲讲？”
于是从熟意说道生意，再由生意引出了吆喝，这就算是入活垫话了。“过去的吆喝非常讲究啊，九腔十八调，棕绳撬扁担。不同的行当他有不同的叫法。”“哦，比如说？”“比如原来这个卖菜，一个扁担前后两个箩筐，十几二十样青菜，一口气吆喝出来跟唱歌似的。”“哟，那您给各位学学？”楚清秋一手搭在耳朵上，清了清嗓：“香菜、辣青椒、勾葱、嫩芹菜、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卖大海茄、卖萝卜、胡萝卜、扁萝卜、嫩芽的香椿、蒜儿嘞、好韭菜。”不得不说，楚清秋生来就有一副好嗓子，调门高，音域广，调子准，再加上嗓音清脆透亮，哪怕只是一个卖菜的吆喝，一开嗓也惊艳了底下的观众。张云雷听着底下观众叫好声，手里支着扇子，脸上带出了压不住的骄傲笑意：“穿透力真好，原来这吆喝要都是这嗓子，也难怪巷子里都听得着。”“那是啊，搁原来长安街上有吆喝的，长安区都听得见。
”“这就吹过了吧？北京吆喝西安都能听见啊？”“呃，也不是，主要长安区还有一卖菜的。”“感情北京西安一个吆喝声。”“那可不，都北方么。来师哥，今儿给您个机会，您还想听什么？”“哟，让我点啊？”“昂，今儿您随便点，我要不会咱就掀过去说下边。”
张云雷挑了挑眉：“放心，我肯定挑你会的。这吆喝里面我知道还有一种，是卖药糖的。”楚清秋接着这话就顺了下去，叭叭介绍完，张嘴开始唱：“卖药糖喽,谁还卖我的药糖喽,橘子还有香蕉山药仁丹.买的买,捎的捎,卖药糖的要来了,吃了嘛地味儿,喝了嘛地味儿,橘子薄荷冒凉气儿.吐酸水儿,打饱嗝儿,吃了我的药糖都管事儿,小子儿不卖,大子儿一块。”声音又脆又甜又敞亮，身为一个称职捧哏的张云雷眼睛都没从楚清秋身上移开，听她唱完眼里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了：“真不错，是不是？”他转头问台底下的观众，得到了姑娘们同意的回答。“我师妹，当然不会差到哪去。”
被师兄在观众面前夸奖了的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