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血月莺歌 第七章(5)

咲夜心里当然清楚，敌人发现了误会之后没有理由加害于大小姐。更何况之前还有过让大小姐独自一人去见格里道姆的经历，那时咲夜都并没有为她感到忧心忡忡。
所以与其说咲夜是在担心大小姐的安危，倒不如说她是在责备自己的疏忽大意，身为大小姐的贴身侍从怎么就把她给弄丢了呢！脑海里响起一句句刻薄无情的冷嘲热讽，像黄蜂一样蛰痛了咲夜的心脏，她当初就不该听小姐的话跳下火车。
正所谓责任心就像酒，适量饮用可以壮胆，而喝多了则就只会趴在别人肩膀上嚎啕大哭。看来咲夜心里这道坎是很难过去了，她一面哭闹一面烦躁地蹬腿，将从门上刮下来的木片踢了半丈远，左手紧握成拳，狠狠朝身后的门板一敲。
这时，门外似乎有人被吓了一跳，拖鞋与地板摩擦出一连串拘谨的沙沙声。
“那个，咲夜小姐？”月莺的声音小得像是隔了一道门的同时，她还拿手捂着嘴在说话，“您还好吧？”
月莺凑到近前，只是门缝实在太细小，她什么都看不见。旁边箱子和自行车堆得老高，就像是头长着利爪和方脑袋的怪兽在俯视着这只白色的小动物。不过这样也好，一跟人直接见面，月莺就会跟哑巴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儿声来。
哪怕咲夜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糟透了，她也到底没能忍心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发脾气。“我没事儿，”咲夜抹了抹眼泪，努力止住嗓子里的哽咽，“倒是你，刚才不是上床睡觉去了吗？”
“我睡不着，”月莺扭捏地揪起睡裙一角，“有些话，想和您聊聊可以吗？”
“我是无所谓，”咲夜苦笑一下，这才发觉到天花板一角漏了，雨水从外面的屋顶滑下，汇成了一道小瀑布，“不过你也许可以再想想，要不要留到再与蕾米小姐见面的时候跟她讲。论聊天的对象，她肯定比我合适多了。”
“没有关系，”月莺回答得很快，她屈下身，“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就足够了。”
咲夜感觉门后传来一股柔弱的压力，月莺也背靠着门沿坐下了——她的裙子会被弄湿的。
“咲夜小姐您，”听得出月莺的确怕生，她的语调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担心蕾米小姐，一定和她相处很长时间了吧？”
“没错，”咲夜弓起右腿，胳膊搭在膝盖上，“大小姐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出了点什么事，我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怎么都坐不住。”
“为什么会这样呢？”月莺真希望有个人能像咲夜对蕾米莉亚那样疼爱自己，“蕾米小姐是吸血鬼，咲夜小姐是人类，况且我听说您还是个吸血鬼猎人。”
“这就说来话长了，发生过很多很多事情，”咲夜听出了月莺语气中类似于渴求的情绪，“除开我和大小姐不说。换在月莺的心目中，人和吸血鬼应该是个怎样的关系呢？”
“我说不好，”月莺抱紧了膝盖，“就跟刚才讲的一样，无论是作为吸血鬼的蕾米小姐还是作为人类的咲夜小姐，能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我就知足了。”
“看来你过往的经历不是很愉快，”咲夜摆过头去看从门缝里透进来的那一丝光线，“我从一开始就比较好奇的是，同为斯卡雷特家族的吸血鬼，小姐怎么会五百年下来都完全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