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03(12)

“包拯！”庞籍冲上前将人扶起，满是焦急。包拯的手臂被划了长长一道伤口，鲜血瞬间就染红衣袖，顺着手滴落在地。庞籍看着那袖子上的一片鲜红，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一些奇怪的画面霎时冲进他的脑海，他的心跳的厉害。但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些。庞籍伸手顺着被划破的口子撕开包拯的衣袖，见着狰狞可怕的伤口，不禁慌了，声音也有些颤抖，“这么深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
他顺手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带绕在伤口上，脸色难看得紧。
再观展白二人已经渐渐占了上风。白玉堂朝不远处的人眨了眨眼，“展小猫，咱们比一比，看谁杀的多。”展昭没看他，只道：“无聊。”但招式却明显狠辣起来。白玉堂见状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
两人招式愈发猛烈，刺客虽多，但已经开始招架不住。那为首之人见胜算渺小，便下令齐齐撤退，但一部分仍被被展白二人生擒。
包拯的晕血稍微缓和，他忍着痛看着眼前人已经被撕破的衣摆，勉强笑了笑，“好好的衣服，才穿一次就被你这么撕了，很贵的……”
“包拯！”庞籍没有心情与他插科打诨，有些恼怒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贫嘴？你这个笨蛋，干嘛替我挡？你不怕死吗？！”
包拯不以为意，平静道：“没事，习惯了，以前不也是这样吗？”他神色自若，看着庞籍的眼中带了些许心疼，“你向来害怕这些，我以后会替你挡着的，放心……”
“以前，以前，又是以前！”庞籍彻底火了。总是与他说以前，却从不肯与他坦诚相待，所有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就像个傻子一样！
想到这里，庞籍更恼了，“我不管以前如何，总之你现在这样，我很生气！也不允许！”话音落下，庞籍用力地系上结，充分表达他的不满。
包拯吃痛，看着眼前急红了眼的人，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笑着握上他的手安慰道：“庞籍，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你别叫我！”庞籍用力甩开他的手，站起身便要走，却又不放心低头看向包拯，发现对方也在看他。看着包拯那双澄澈带着些可怜兮兮的眼睛，庞籍一时间又恼了，赌气般甩袖离开。
看着庞籍的背影，包拯叹了口气，随即看向身边的人，“白玉堂。”
“明白。”白玉堂会意点头，收起剑快步跟了上去。
展昭检查完刺客尸体，回到包拯身边，道：“大人，除了逃掉的，其余刺客皆已自尽。”
“我知道，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包拯目光深沉，面色有些难看。
展昭见状想起方才的事，他思虑片刻，道：“大人，庞大人也是因为担心你，才会……”
“我知道，”包拯扶着展昭伸出的手站起身，笑了笑，“回去吧。”
开封府内——
公孙策板着脸给包拯上药，一言不发。包拯也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二人沉默良久，公孙策才开口打破这死寂。
“大人，今日为何要带庞大人去那地方？”
说到正事，包拯神情变得严肃，“皇上下旨，我必须让庞籍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