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二）沙龙(2)

润玉在家里优哉游哉地过了大半个月，期间海关那头的差事，洛霖一口答应了下来，更亲自与他通了电话，说是让他年后去海关处报道。
如此，这回到家后的时光真如他自己承诺荼姚的那般，每日陪着母亲烹茶插花，听戏打牌，哄得荼姚大叹满足。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宣太太荼姚举办沙龙舞会的这一日。
一大早，正楼的大厅里就想起了交响乐，早早就有要巴结宣家的太太和小姐们上了门。
润玉便让佣人把早饭挪到了他所住的白楼偏厅朝南的小阳台上，晒着冬日难得煦暖的阳光，惬意地享用完早餐，才慢吞吞地回房间换好了定做的白色礼服，又从珠宝格里挑了对孔雀羽状的宝石袖扣固定在衬衫袖口上。
他在英吉利独立惯了，也不需要人服侍，站在落地镜前，穿衣、整理，一套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接着，他对着镜子，挂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浅浅笑容，踱着步子往正楼的客厅去了。
润玉下楼的时候，总觉得喧闹的客厅似乎静了那么一刹那。
荼姚见他下来，忙上前拉着他去见了几位她往日交好的官家太太。
“诶呦，瞧瞧，哪里来的谪仙……”
“这不是大公子吗，大公子留洋回来了？”
“见着大公子啊，我就想起那首诗，怎么说来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荼姚，你可真是好福气……”
听着一众太太纷纷夸起宣大公子如何如何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宣家两位少爷俱是人中龙凤，前途无量，荼姚颇为志得意满。
润玉好脾气地由得母亲把他当展示品一般炫耀了一圈后，才松开手，拿了杯波尔多运来的葡萄酒，随意挑了个角落窝着。
他望着满屋子的衣香鬓影，觥筹往来，眼中的疏离就快要藏不住了。
他敛眸，晃了晃杯中的酒，极轻极轻地抿了一口。含在口中的酒还未咽下，却冷不防突然被人拍了肩膀。
润玉呛得咳嗽了起来，那个拍他的人见状忙抚着他的后背，帮忙顺气，“玉娃，没事吧？”
普天之下，会这么叫他的，除了那个游手好闲，遛鸟逗狗，惯爱保媒拉纤的三叔丹朱，不做第二人想。
“叔父。”润玉缓了口气，将酒杯搁到一边，无奈地抬首望着眼前之人。
见润玉停了咳嗽，望过来，丹朱霎时唱作俱佳地演了起来，他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诉道：“玉娃，你好狠的心啊，一声不响地就出走四年，期间音讯全无，徒留你年老体弱的叔父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家，盼啊盼……”
润玉冷冷打断了他，“叔父，我是经爸妈同意后，才去英吉利留学的，好像和您说的一声不响相去甚远。在英吉利，我每隔两个月就会发一通电报回来报平安，问问家里是否安好，根本不存在音讯全无。另外，叔父您未至不惑，正当壮年，与年老体弱毫不沾边，至于，孤苦伶仃……”
润玉顿了顿，打量着身着一身暗棕色华贵礼服，腕上戴着从海尔维蒂送来的钻石金表，脚上蹬着一双材料和手工俱是一流，价值不菲的皮鞋，浑身上下都昭示着“我是个有钱人”的三叔，眉毛微微挑起，“您是忘了您那座豪奢的越王府里，成群结队的玉童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