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6)

言和也不知道黑言有没有听见。
言和走了。
推开门，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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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言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言和对自己的好在想念中无限放大，她想再听见言和的声音，看到她的笑颜，从那时起她便发誓，如果言和回来，她要守护她，一辈子。
她真的没想到言和会回来，即使对方看着自己那陌生的眼神蕴含的意思不言而喻，但她还是很开心，几乎要落下泪来。
说好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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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黑言轻飘飘的话语在言和心里激起千层浪。
“我会陪着你，我不会走的。”
黑言在说出这句话后才发现，咦？自己想说这句话多久了？从什么时候……
言和看着那人，在一脸认真地和自己告白吗？
说完这些话后，空气变得安静起来。
“……抱……抱歉，”言和有点慌乱：“这件事可以先不说吗……”
她挣开黑言的怀抱，匆匆推开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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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莫名其妙地确认是在两周后，言和吃饭后和黑言出去散步，黑言一边走路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言和却突然拉住了黑言的手。格外安静的夜晚。
“……我答应你。”
“……咦？”
“……我是说……我也喜欢你……我能把一辈子交给你吗？”
风轻柔地拂过，言和的声音伴随着风声，拂过黑言的心头，牵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黑……？”言和看起来有点不安：“……一辈子是不是太长了？”
言和话音刚落，就被黑言紧紧搂在了怀里，十指紧扣，冰凉的唇瓣压了上来。
这是一次意义非凡的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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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那绝对是自己做过最蠢的决定……把一辈子交给一个妖怪吗？
但是后悔不起来啊……
明明都快要把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情做完了。
明明确认关系才三年。
……啊……连一辈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是自己太贪心了吗？
言和从那时起开始讨厌夏天了。
那是夏天中最热的时候，言和在外人眼里是独自居住的。
村里的人们都说那房子闹鬼，言和被妖怪迷了神，小时候是那样，现在也是那样。
言和的外婆去世后，这种谣言更是变本加厉。
一字不漏地传入言和耳中。
这时，黑言会皱皱眉，看向言和。
“……怎么了？别担心我，他们说的也没错，”言和朝黑言笑笑：“我确实是被迷了神。”言和主动牵起黑言的手。
黑言本以为谣言不足以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
但是她错了。
谣言这玩意儿是有杀伤力的。
半夜路过的几个小孩放火烧了言和家。
他们说那是妖怪窝。
他们说言和疯了。
言和醒来后不记得什么了，她只记得她让黑言跑，而黑言笑着对她说。
“阿和，你的一辈子还很长呢。”她将言和护在怀里：“你会没事的，闭上眼睛……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