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林海 17 （郭麒麟同人文）(4)

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有人进进出出，江涵和江煜霖一样，始终注视着那扇门。
手术时间并不长，但对江煜霖来说，确实是度秒如年。她在外面几乎坐立不安，手机攥在手里，页面停在郭麒麟的微信对话框。
消息在前一天晚上断掉了，他没有继续发来。也说不清楚什么讲意，只是看着他的名字，好像就能安心一些。
——
“手术中”的灯牌终于暗下去，江煜霖才发觉自己两腿站得酸痛，走起路来很艰难。
赵医生带来还不错的消息，手术完成度很高，病变也比预期要好，这是十多天以来遇到最好的事。
江煜霖终于能够顺畅的呼出口气来，一瞬间觉得眼前发黑。江涵跟着推床的护士一起回病房，她自己扶着墙角慢慢站稳了，竟惊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一抬头，走廊的那一边有个人朝她急走过来，很有几分熟悉。
郭麒麟扶着她一点点坐下，又去讨了杯热水。
“还好吗？”
江煜霖点点头，坐了几分钟，脸色已经好很多。
“没事儿。”
“那好，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这是郭麒麟第一次以这种严肃而认真的姿态面对她。
江煜霖却并不太想在这时候和他谈什么事情。其实如果要说的话，她的疑问也不少，譬如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再譬如阿阮到底和他有什么交易？
但是这些话，都不适合现在问。
“下次再说吧。”
“现在说。”
郭麒麟难得强硬。他看上去也很疲惫，风尘仆仆。
“我工作一结束，定了最早的班机回北京，是想早点见到你。”
“但是你不在。阿阮跟我说，你回了杭州，也说了阿姨的事。我一点儿不敢耽误，赶紧又追到杭州来。”
“我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觉得应该在你身边。”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 ，我在。我很在意你，也很想你。”
他语速又急又快，像在背贯口，争分夺秒，生怕她不给机会。
也只胜在是相声演员，这样的速度下，也依旧能让人听清楚每一个字。
话说的没有什么章法，但很多时候，总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一番语无伦次的剖白，字字句句都像鼓槌一样，一下下击在江煜霖心上。
“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
郭麒麟蹲在她面前，手撑在长椅的垫背上，正和她四目相对。
“霖霖，你可以依靠我。”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和阿阮学来的称呼，很亲近。江煜霖看着他的眼睛，宝石一样熠熠生辉的眼睛里，现在盛满的都是自己。
忽然脑子一热，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声“好
”。
睫毛被什么东西迅速打湿，眼前蒙起一层模糊的迷雾，遮住他的脸。
“你不要一个人扛着，如果难过，如果有什么需要，试着告诉我好吗？”
郭麒麟没听到她说话，只看见人泪眼汪汪。把声音放得更温柔，拿指节抹去她一点点泪花。
“你这几天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我很慌，我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