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林海 17 （郭麒麟同人文）(2)

医者仁心，医生是最不愿意生意兴隆的。从一开始入院，赵今就是陈妈妈的主治医，和江煜霖已经很熟悉，看她这样子，心里也很难受。
可作为职业准则，该说清楚的利弊好坏，却必须一字不漏。
“现在的状况，不是特别好，具体治疗方案，我们还需要时间会诊。如果有希望，就要二次手术，如果...建议是保守治疗，消瘤止癌。”
江煜霖不想把事情想到极端。极度的好怕失望，极度的怀怕绝望。从小到大，她所学到的，是遇到问题就要想出解决方案，而非原地踏步等待救援。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别人都靠不住，陈静影只有她。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后期陪同患者配合专家组的研讨治疗就好。”
“现在，陈太太还没有拿到检查结果。化验单出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了你。所以”
赵今看着眼前的女孩，单薄瘦弱，却也坚强异常。
“好，我明白了，我会告诉她，我们配合治疗。”
江煜霖脑子里开始盘算自己的年假，住院、会诊、手术、恢复，她至少需要一个半月的假期陪护。
又问了一些详细情况和具体的时间安排，江煜霖起身道别。
“谢谢您了，这么晚还等着我来。”
两人分开，江煜霖叫车往家走，路上给江涵打过两通电话。第一次被挂断，第二次再打就直接关机了。
他出差去欧洲已经将近一周，而自从上次失手打了霖霖，父女俩就再没有任何联系。于是只好打给秘书小周，却依旧是接连两次被拒绝。
终于被人接起来时，又只是慌慌张张告诉她正在开会，不方便说话，然后匆匆挂断。
“靠！”
江煜霖直接把手机往底下摔，倒把前排开车的司机小哥吓了一跳。
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多少也该收敛两分，人前失态不仅丢脸，也会给别人造成困扰。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没哭，看到诊断书的时候她也没哭，偏偏在这一刻，就是忍不住了。
其实江煜霖只不过想有个人能来稳住她的心，告诉她不要怕。妈等着她照顾，也等着她的决定去救命。
不是想指望江涵做什么，但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分担着最起码会比一个人扛要靠谱得多吧。他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留给她。
一旦钻进死胡同里，越想越觉得委屈心寒，索性就嚎啕大哭起来。司机好心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一直苦口劝她想开些。
江煜霖哭了好一阵，慢慢缓过来，擦了眼泪，对小哥说谢谢。还特地给自己稍微拢了拢头发，勉强恢复精神。
捡起手机，开始重新规划工作安排，把手里的项目都分派出去。想了想，还是给江涵发了条短息，他有知情权，她不阻拦但也不强求。
做完这些事，离家大概也就只剩下三五公里。
江煜霖翻着手机，把郭麒麟发来的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本来可以跟着自己的心冲动一把的，可是现在，实在不是适合谈感情的好时候，她也没有心情和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