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斯坦号的航行（二）(3)

哈库咕哝着表示赞同。“仍然锋利,然后呢?”
“啊，”加罗答道，从剑尖上抖动着深红色的水滴。他停顿了一下，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带着与森德克的数据板上的静态情报图像相同的冷静，看着断肢。
在它们的自然的、完全肉感的状态下，一个jorgall成年象人大概有四米半高，用三条腿移动，三条关节从它们的下半身放射出来，就像轮子上的辐条。除了可伸缩的脖子，外星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很像，但在这里，他们的三只手末端有六根手指。
蛋形的头部有深陷的、风湿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上有肉质的凹痕。它们的皮肤像地球上蜥蜴的鳞片的骨头。然而，似乎没有“天然的”jorgall人。从未成熟的幼兽到虚弱的长者，帝国的仆人们遇到并终结的每一个异星人物种，都被植入装置或控制论代理机制修改过。石板上有奇怪的东西，比如弹簧活塞腿，被轮子和滚轮取代的脚，刀爪，真皮下的装甲钢板，眼睛内的远距摄像机，甚至是藏在骨头洞里的弹道针刺武器。
外星人植入物和他作为阿斯塔特们拥有的工程器官的相似性并没有让加罗疑惑，这些是异星人，它们是入侵者。它们一点也不像他，就像帝皇下令的那样，它们因为胆敢进入人类空间而受到惩罚。
在缓慢的吃水线附近，一群长着爪子的jorgall人，很可能是某种近距变型，正在攻击第二连的一个无畏。这位可敬的战士被湖岸的化学泥浆困住了，加罗看到它在躯干轴上旋转，用链拳猛击他们。一道白光不知从什么地方射进了jorgall海盗的心脏，连长听到伊格内修斯·格雷戈尔狂笑着咆哮起来。格雷戈尔被异形团团围住，站了起来，把头往后一仰。
第二连连长阴着脸走了;瓶子界的污浊空气与他无关。他的两只手都拿着一架标准的火星式爆弹枪，格雷戈尔高兴地近距离把它们发泄到敌人身上。
子弹的绝对速度把巨怪劈成了臭气熏天的肉杯，给了无畏宝贵的几秒钟时间来脱身。过了一会儿，格雷戈尔站在一圈外星人尸体的中央，蒸汽从他的枪管里袅袅升起。指挥官向先头部队敬礼，向加罗露出狡黠而勇敢的笑容，然后继续寻找新的目标。
“他太天真了，你不觉得吗?””哈库喃喃地说。“受人尊敬的休伦法尔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摆脱困境，但格雷戈尔却闯了进来，他更关心的是向原体展示自己的勇气，而不是把弹药花在什么地方。”
“我们是死亡守卫。我们不应该成为艺术家，”加罗反驳道。“我们是战争中的工匠，没有比这更直接、更残酷的了。我们不追求荣誉和荣誉，只追求责任。”
“当然，”老兵温和地说。
德修斯蹿到加罗身边，踢开了他杀死的尸体。“啊。先生，你闻到了吗?这些东西，他们的血发臭了。”
连长没有回答。他犹豫了一下，他的注意力转移了，看着莫塔里安在他那冰冷的怒火中怒火中烧。在原体的身边，提丰和死亡之幕的两个哨兵旋转着扑杀着，他们的收割者在一群乱作一团、尖叫着的jorgall中畅通无阻地移动着。死神自己显然认为这些劣等品种配不上他的镰刀，反而把它们放在他的灯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