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羽》04(2)

至少，我现在也无法明白。
我的“父亲”这个时候看向了我，我的眼前的景象骤变。
现在映入我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我看见了病床上的自己，病床上的我，即使是睡着了，看起来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咔嚓——，病房的门被打开，我的父亲走了进来脸上尽是担忧，他看见了我，对，是现在的我，他的脸上满是惊讶，看着他那张憔悴和惊讶的脸，我心中的愤怒瞬间攀升到极致，冥冥之中攥紧了在兜里的拳头，我能看见自己手臂上的青筋仿佛快要爆开，这个时候，他开口了。
“你是谁？”
我是……
我没有回答他，我的手中莫名多了一把小刀，我愤怒地将其举起，对准他的左臂就是一刀，那个位置，与我左臂上的一样……
结果看起来出乎意料，不过这个梦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真实。锋利的水果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平滑冷静的曲线……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淡定，好像没有任何的痛苦，他……他笑了，笑得很狰狞。
“啊啊啊————！”我痛苦的大叫起来，左臂上的伤口突然破开，流了很多血，很痛，我捂着伤口，怨毒地看着他，紧接着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在空中。
地上，我看到自己的血似乎主动和他的融在一起。
“你......”我感觉到了窒息，渐渐我意识迷糊起来，双眼也不自觉地闭上了。
“啊啊啊————！”就在我以为这个梦要结束的时候，也是感觉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又感觉自己变得清醒起来，头痛无比，就像是脑中有一只蠕虫在疯狂啃噬。
......
“灵羽……羽！喂！”旭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紧张地睁开眼。
旭铭这个时候撑起了上半身，正脸对着我，那双在平时全是邪魅之气的狼目，此刻，却写满了焦虑和关切之意，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射出细微的光，看得我有些发神。
“啊—抱歉，吵到你了。”我一张嘴说话，声音都是颤颤的，同时，我的身体也毫无征兆地颤抖着。我想坐起身，但是被他用宽厚的爪掌按了回去，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还有胸口上，他的动作很轻，一时间，我感受到了自己不正常的心跳，我的呼吸也是很十分急促的，我深呼吸一口调整自己现在的状态。
这样子，实在是糟糕透了。
“呼——”我吸了一大口气，又呼了出来。旭铭突然伸爪在我的眼角抹了几下，他抹下的，是泪……
我现在感觉可一点也不好，我条件反射似地侧过身背对着旭铭，身体也稍微蜷缩了一点，这样的我在别人看来，估计是个……可怜的小猫咪吧，谁叫我是虎呢？旭铭刚刚的举动，让我有些难堪。原因不必详述。
“抱歉啊。”我说。
“你 是不是梦到了以前的？”他的声音听起来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那关心的语气太明显。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明明就是。
“能和我讲讲具体的吗？羽哥，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