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羽》04

第四章：痛
......我走在以前老家的一条街上，附近有一个菜市场，那个菜市场我去过很多次，以前母亲买菜时候经常带我去，我对于路很熟悉，哪怕好几年都没回来过了。这个时候人很多也很热闹，应该还是上午九点过吧，我快步走到了一家人很多的肉铺，我站在店边五米处一动不动，我双眼凝视前方，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正和店铺的老板开心地说着话。
“哎呀，琳姐又来买菜啦！好几天不见你了，气色还是不错啊！”
“张师傅我这几天不是忙嘛，儿子刚刚放假回来呢，这几天我到外地去接他回来，所以好几天都没来你这买菜了，你看我这不就拉着他来陪我买菜了吗？”
“小羽，还认得我吧？我是张叔叔。”那个老板友好的看着小羽说。
“当然认得了，”小羽耸耸肩，“张叔叔好久不见了！”小羽看上去挺懂事的。
“嘿嘿你小子！”那个老板笑着说，又继续看着小羽的母亲说：“这些肉都是很新鲜的，琳姐你要哪块？”
......
我认得她们，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而她身边的那个“小羽”……我看着他们开心的说笑着，心里有些难受。这个时候那个小羽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与我对视。
“不......”我不甘地喃喃道，这个时候的我已经知道我是在做梦，下一秒，我感觉头脑胀痛难忍，我跪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站起身，感觉自己变矮了许多，我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天空，固然已经是黑如墨水，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没有月亮和星星，感觉让人会觉得很失望，这样的天空让人看不到边际，给人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嘶——”我左手臂传来一阵疼痛，我低头看见了熟悉的伤疤，这个时候，我的前方有一盏路灯亮了，我赶紧跑过去，唯恐失去这些昏暗的光芒，下一秒，我后悔了，因为我看见了地上的大摊血迹，还有一只手，一只血淋淋的手，只见在我前方几米处有一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
“琳姐——”这是我以前叫我母亲的方式，因为她长得年轻漂亮，实在是不像是我的母亲，而是姐姐。
“不——”声音里边透着凄凉，此时的我内心充满了恐惧，要是有人就在我旁边的话一定可以看出来——她死的那一幕，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我现在跪在了地上，觉得自己无法动弹，过了一会，我眼前的景象消失，我看到了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警察的怀里抱着一个兽人，是个虎兽人，那个虎兽人，是我，“我”无力的叫着母亲的名字，泪珠从眼角滑落，这个时候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从上面下来一个男人，他看上去很着急，他先是看到了警察怀中的“我”，然后跑到了我母亲尸体旁边，不住地哭泣。
“不行——又是这个梦，又是！”我脸上挂满了泪，但是我的表情十分狰狞。我真的恨极了父亲，他在母亲尸体旁边哭泣时候的样子让我有些心软，但是一想起之后的他，我简直是无法容忍，也忍不住感到虚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