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亿周九良 章七 （五）风暴来临

2015年7月16日下午15点，相声艺术大师张永熙先生逝世于南京。
张永熙先生长于”学”，他的学唱涉及面很广，评弹、单弦和各种大鼓都在他的相声中得以再现，有独特的艺术风格，深受南方观众的喜爱，被誉为相声界的”江南旗”，与相声泰斗侯宝林先生齐名，合称"北侯南张"，“北侯南张中少林”终于在天堂聚首。
而这不是周九良回到北京后听到的第一个噩耗，原本跟公司请假说去散心的刘鹤春毫无征兆地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单方面跟德云社切断了联系，甚至将微博实名认证改成了“前德云社成员”。一时间社里议论纷纷，但主流的声音都是不相信刘鹤春就用这么“刚”的方式跟德云社决裂，周九良想到在黑龙江的时候他还以为春哥是因为“见色忘义”跟女朋友谈恋爱就不记得他这个兄弟了，现在看来事情的严重程度居然远超于想象，让他意外的是一向“消息灵通”的孟鹤堂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周九良想孟鹤堂不至于跟他假装不知情，但却想不明白，孟鹤堂的这个不知情是因为不想知道所以有意回避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个人的关系刚刚有了一点缓和的迹象，周九良不想贸然去问这么私密的问题，对于孟鹤堂的提问他只是含糊其辞。
时间在惴惴不安的揣测中度过了，转眼到了十月份，刘鹤春的莫名失踪好像被人遗忘再无人提及，奇怪的是甚至刘鹤春的家人都从来没有跟德云社联系过，如此想来，似乎刘鹤春的离开已经成为既定事实，谁能想象的到，真正想要离开的人会离开得这么彻底和安静。
一队早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队伍已经重组过了。
在这样得平静中，周九良接到了一个陌生得电话，他记得很清楚，那是十一假期过去后的第一天。
因为最近有演员的个人信息泄漏问题，社里的人都不太敢接陌生电话，可是那通傍晚打来的电话却格外的不同，那时候周九良和孟鹤堂下一个节目就要上场了，按理说是不应该接电话，周九良的电话在他的双肩包中坚持不懈地鸣叫着，哼唱着一首谁也没听过的歌，起初的无人注意，慢慢变成后台人们的注视焦点，曹鹤阳认出那是周九良的包，“老闭，干嘛呢？接电话啊！”
周九良慢慢转向队长烧饼，上场前不接电话的规矩是烧饼定的，之前从来没有人打断过，烧饼正在整理大褂，并没有看到周九良的眼神，孟鹤堂站在他旁边，用手肘撞了一下烧饼，没想到烧饼突然把大褂一甩，掷在沙发上，“都是死人啊，不解电话就把它掐了！等着它唱完是怎么着？！”
周九良慢慢踱过去，从双肩包的前袋里拿出手机，看着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航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周九良瞪大了眼，朱鹤松看出了异样，走了过来，用眼神询问周九良怎么了，周九良看着朱鹤松紧缩的眉头，轻轻地说着，“春哥。”
这话像是疑问句，又像是肯定句，朱鹤松不知道周九良这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在跟电话那头的人确认身份。
曹鹤阳吃了一惊，他听着周九良笃定的语气，只以为周九良跟刘鹤春一直都有联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还是说周九良跟刘鹤春之间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打算？只是今天刚好电话打过来才被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