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斯坦号的航行(十一)(8)
“没有能比熵更长寿!”“格雷戈尔的口水流淌。“大不净者的标记占有一切!”
他的关节肿胀、发炎、疼痛。经过巨大的努力,德修斯举起了他的链剑,举起来。如果年轻的阿斯塔特想用剑砍他,这个肥胖的变种就会向后摇晃,超出射程,但德修斯却把剑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臂上,刚好在肘关节下方。年轻的阿斯塔特发出一声仇恨的尖叫,切断了自己的肢体,任由瘟疫肆虐的肉体和破碎的铁甲脱落。
他的视力模糊了,这个年轻的身体处于对抗感染和伤害的极限,无法支撑他的意识。德修斯的眼睛颤抖着,他的身体松弛下来,进入了梦乡。
格鲁格哼了一声,吐出一口酸性痰,然后又把瘟疫刀举过德修斯一动不动的身体。沉重的炮弹撕裂了他的背部,撕下了一圈圈的死肉,他还没来得及发出致命的一击,就失去了平衡。
加罗的瞄准很准,它把格雷戈尔那东西打得踉跄,撞向了船身,又离开了德修斯。纳撒尼尔想看看这个男孩,确定他还活着,但他的老对手只是受了伤,从加罗所看到的情况来看,这些恢复了活力的很快就痊愈了。在他周围,沃恩, 哈库和其他都陷入了他们自己的战斗。他把“为什么”的问题抛诸脑后,专注于“我怎么——我怎么能杀死他?”
格雷戈尔尔转过身来,发出一声漱口的吼声,翠绿色的血在他身上划出一道湿漉漉的弧线。加罗的宿敌向他猛扑过来,瘟疫刀和他癌变的手指划破了空气,不见了踪影。加罗又开了一枪,当他的螺栓烧干时,他听到了空洞的咔嗒声。他毫不犹豫地放下枪,双手抓住自由女神像。
“我就知道这一刻会到来,”变种咯咯地笑着说。”“我不会拒绝的。我对你的仇恨是超越死亡的!”
加罗也做了个鬼脸。“伊格那丢,你一向是个吹牛大王,是个傻瓜。在战场上,你是有目的的,但现在,你是可憎的!你是阿斯塔特所反对的一切,是死亡守卫的对立面。”
格雷戈尔又吐了一口唾沫,做出了一个笨拙的,愤怒的转身,加罗很快的回答了他。“纳撒尼尔!你是盲目的!我是未来的预兆,你这可怜虫!”他用手指弯曲的拳头猛击着他胸前生锈的盔甲。亚空间的触感是前进的方向。“如果你没有那么狭隘和伤感,你会看到的!那里存在的力量使你们帝皇的力量相形见绌!”格雷戈尔尔用刀子指着星际飞船外跳动的红光。“我们将永垂不朽!”
“不,”加罗说着把剑刺向他。加罗低垂着身子,划破了格雷戈尔那肥厚的腹部,白色的肠子,撕破了。纳撒尼尔的剑碰到了病肉,令他吃惊的是,剑向内下沉。
这把剑没有刺穿柔韧的皮肤,而是被包裹在一个像流沙一样黏糊糊的泥沼里。剑刃的力量之光闪烁着,然后熄灭了。格雷戈尔尔高兴地嘟囔着,挺起胸膛,把武器吸进了身体。“你在这里没有胜利,”他嘶嘶地说,“只有传染病和挥之不去的痛苦。我要把这艘船当作尖叫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