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清楚(2)

这个不得而知。或许和他一样，像这样不知道在躲避谁一样的流亡，或者早就上了哲学船，或者违心的开始写自己都看不过去的东西？-这一点他现在越来越肯定了。
也许他一开始就错了，为了一个什么目的呢？他之前不遗余力所做的是不是就要被毁灭了？这是他一个人复活所能解决的吗？
还是说，让伊里奇活过来？让他再来管管？
还是说就是他当年站错了队，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年支持了资历与根基尚浅的科巴、从而让那些反对派遭遇了重大失败，以至于今天这个结果？
“我站错队了。”他踉踉跄跄的，自言自语道。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还得想想办法……比如通过书本来解决问题。
不是说“知识就是力量”嘛！这句话他这几天听好几个人这么说了。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捷尔任斯基一脚踏上了门槛。
“所以说，您有何贵干？”他推门进去，就在这个地方的农庄委员会里，捷尔任斯基略显惊讶的碰到了难得的留守二为，一个看上去略显颓唐的戴眼镜的工作人员。
“您好，这位公民。”他马上慢吞吞的站起来，“是来反映问题还是什么……”
“图书室在什么地方？”
“嗯？”他迟疑了一两秒，“我没听错吧？”双手就按在了桌上的那堆杂七杂八文件上。
“没有，怎么了。”捷尔任斯基此时已经注意到了他背后的那些不算大的柜子，乍一看也是满当当的排满了书籍-亦或是陈旧掉封皮的，或者是崭新蒙灰的，他瞧瞧这些，又冲那人指指这些，“我来找一些关于国内革命战争的著作。”
“那……可不好办呐。”这人又坐了下来，他显得很为难，搓着他那沾着墨水的双手，“难呐……难呐，”他就这么喃喃的说着，把来者搁在了一边，“别说说十年前的书籍，就是五年前的书籍资料，这里也没有什么了……非常抱歉……”
他的态度显得极为恭敬，面前的这个农民打扮的陌生人似乎使他都要跪下来不可，“因为上面的人员来过许多次检查，许多经典书籍包括档案都被调查过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显得更加惊讶了，“您问这么多干什么呢？”
“当然，我是来查找资料的。”
“我说过了，这里……”
“那么，管理员同志，这些书我能翻翻吗？”
“嗯……”这位“管理员同志”随即爽快的点点头，但是他低下头去找那支笔的时候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反正都是垃圾！”
垃圾？捷尔任斯基已经在扫那书籍了，有些厚大的一下子映入了眼帘：它们其中的某些，有的看上去活了几十年，有的估计才出生几个月，还有的也说不上到底多大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我不是什么管理员，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儿的统计员鲍里斯.米罗诺夫。”这个刚刚捡起笔的人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来。
“我是临时居住的流浪者菲利克斯.萨德尔。您好，米罗诺夫先生。”他扭过头来，但这么说着已经站在书柜面前，随意的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