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不可逃(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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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跟周九良相处,孟鹤堂心里越觉得不安。周九良是一个意外“单纯”的人,他的喜欢就像一团阳光,那种喜欢带来的活着的温度是孟鹤堂一直渴望的,好像只有呆在周九良身边的孟鹤堂才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这种存在中却埋着一颗不知道威力几何的炸弹。孟鹤堂也偷偷调查过当年发生的事,可要避着周九良,他也没有太多获得消息的渠道,实在收获甚微。只能隐约窥得,当年孟家举家搬迁和爸爸叔叔的死跟周家有很大的关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孟鹤堂,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难以承受的因果。如果要搞清楚这一切,还是要回趟老家。那个自己拼命想要脱离的家族,血缘的纠缠却还是斩不断的。
更何况,还有爷爷......那个让孟鹤堂又爱又恨感情复杂的老人。如果没有爷爷,也许就没有现在的孟鹤堂;可当自己希望得到关爱的时候,回应他的永远是冷漠。
跟周九良打了招呼,并且再三拒绝了他要陪自己去的提议,孟鹤堂回到了那个久违的老宅子。
老宅的围墙似乎比记忆中的矮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长高了,抑或是因为这些年在外,见过了更多大厦高楼。
“爷爷,我回来了。”进了主屋正堂,那种熟悉的压抑感又回到了孟鹤堂胸口。
正座上的老人闭着眼,中气十足:“阿堂,跪下。”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还快,孟鹤堂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跪在了当中。
“好不容易逃开我们这帮老家伙,为什么又回来了?”老人似乎对孟鹤堂很不屑,不待他回答,就起身转入了里间。
孟鹤堂没有起身,他绝望地发现,不管这么多年在外他是如何强迫自己忘记过去的一切,可是一旦再回到这里,一切就仿佛回到了从前。七八岁的孩子经常在祠堂一跪就是一整天,阴冷潮湿的地面,寒气一个劲儿地往骨头里钻,疼痛难忍。但是不能站起来,再疼也不行,没有大人的命令,什么都不能做。
自嘲地笑了笑,孟鹤堂飞快地擦掉眼角的泪水,大声地说:“爷爷,您让我跪多久都可以,但是我今天回来,是要问您一件事的,我这么多年从没用求过您,今天就求您一次!”
沉默了片刻,里屋传来了一声深深的叹息:“你进来吧。”
一直到坐上回程的车,孟鹤堂还是无法让自己接受事实,爷爷说的那些话像是一个离奇的故事,可是孟鹤堂深深明白那些都是真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孟鹤堂,你糊涂啊……你跟周家那小子,真真是一段孽缘。十五年前你的父亲和叔父就是死在周家手上,也是因为他我们不得不举家搬迁。你要问为什么,因为那小子的母亲是被与咱们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给害死的,她的死本与孟家没有太大关系,可是你爸爸和叔叔却被推出去顶罪……”
“在你还小的时候,我的确动过让你报仇的心思,可是孟家到你这一代就只剩你这一根独苗,我怕你也折在里头。所以当你说要离开老宅的时候,我暗地里费尽心思帮你换了新的身份背景,就是希望你能过点正常人的生活。可你偏偏要跟那小子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