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Project】红檀木(2)

“新式糖粉，不知道是从什么植物里提取出来的。这次……”蕾米莉亚低下头，虚掩的眸子泛着红光，不知在想什么，“这次只是甜而已。”
“咲夜留下的配方，比这更糟糕的还有很多呢。”
一阵沉默。
“……我以为你已经释怀了。”
“文，你大概觉得我很没用吧？堂堂吸血鬼。”
“那倒不会，只是我以为既然红魔馆开始招聘新女仆长了，那你也应该……”
“什么招聘？”
“你不知道吗？最近有妖精在人里发传单。”射命丸文用手勾勒出传单的大小，“‘美女大小姐，在家等你’！这样写着哦。而且据说已经有人被聘走了。”
蕾米莉亚皱起眉，她习惯性地伸出右手，但在一半顿住了，于是她握起拳头，不轻不重地敲在檀木桌上，一声清响，红茶晃了晃，所幸没有洒出来。
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一点，有些烦。
“这大概是帕琪的主意吧。”她想了想那句话，“可能还有芙兰。”
该有多少年了呢？蕾米莉亚记不太清了，对于吸血鬼来说，时间并不是值得去掰着指头数的东西，因为生命太漫长了，如果太精打细算的话，会活得很痛苦。因此她放弃了顾虑，就像那场红雾异变，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就做了。还有那次登月火箭，她知道外界已经有人登上过月球，所以计划必然是可行的，只是她没想到会成功得那么快……
烦躁越来越深。
一对红瞳突然凑到面前，吓了她一跳，即便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她。
吸血鬼愣愣地看着射命丸文，瞳孔迅速缩小，她想偏开脑袋，但心中有一股异样的情绪，逼着她就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射命丸文观察完她的脸庞，叹了口气：“我觉得她们也是为你好，你这脸色太苍白了。”
“我是吸血鬼！”
蕾米莉亚咬紧牙，想抑住这股情感，但竖起的眉尾怎么都平不下来，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学会怎么抑制自己了，可没想到，这仍然不够。
“吸血鬼的脸色难道不该苍白吗？”
射命丸文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迟疑了一会，她继续说：“我想我能够分辨什么是吸血鬼的苍白，什么是虚弱的苍白。”
“你分辨不出来，我是吸血鬼，你不是。”蕾米莉亚用力踩住了凳脚，又松开，苍白的面庞染上了病态的嫣红，“只要吸食足够的血液，再虚弱也能立刻恢复。”
“那，你有多久没吸血了？”
咔——
钟楼的时针转了一个刻度，蕾米莉亚偏过头：“不用你管。”
“嘛，是不关我事啦。”射命丸文露出笑容，“不过我也算放心了，你还是没怎么变嘛，我以为至少会成熟一点的。”
——大小姐，请不要这么孩子气。
“你！”
“啊呀呀，这样就对了嘛，不要整天瘫着一张脸，很可惜的。”射命丸文带起一股湿润的风，掠过蕾米莉亚的身旁，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哪怕是像以前那样装作威严的样子也比现在可爱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