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血月莺歌 第一章(9)

骚动得到平息，天色也渐渐黯淡下来。绿意盎然的乡村被抛在身后，伦敦市区的灯光像萤火虫一样在车窗外不停纷飞。终点站很快就要到了，泰晤士河在招手欢迎，游船在咖啡和卷火腿饼香味的指引下，乘着轻柔的波浪靠岸。
“还疼吗？”咲夜用湿巾轻敷蕾米莉亚红肿着的左脸，“太委屈您了，我当时其实应该再动动脑筋，想些不那么极端的方法。”
“没关系的哦，”蕾米莉亚对自己和咲夜的演技都非常满意，“刚才那一下虽然挺痛，但痛得令人莫名很享受。”
“啊？”
“呃，我是说，”蕾米莉亚抬起小脸像猫咪一样蹭了蹭咲夜的脸颊，“我们俩从头到尾都不能更默契了对不对？”
“那还用说。”
随着一片灯光划过，房门刚好和光影的分界被推到一边。威廉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关上门，旁若无人地在咲夜和蕾米莉亚的对面坐下。两人的目光中陡地充满了敌意，她们暂时还是无法相信这个曾经想要自己命的冷血的人。
“刚才列车长也用这副眼神瞧着我看，”威廉像是瘸了腿一样一屁股把自己丢在了坐垫上，“你们，包括我，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得对一些事情保密。所以列车长才会那样紧张，直到我说会给上头打电话有个交代，那老家伙才松了口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咲夜还在下意识地用手臂搂着身旁的蕾米莉亚，像个面对强盗的母亲，“难不成真有什么吸血鬼瘟疫爆发了，连坐趟火车都紧张成这样？”
“差不太多，现在整个大不列颠岛都进入了紧急状态，”威廉把胳膊搁在桌板上，“交通、农业、市政等部门都接到了指示，一旦在任何地方发现吸血鬼，都必须通知最近的协会成员对其进行处理，同时还需保证对民众的消息封锁。”
“是和前段时间的汽车爆炸案，”咲夜和蕾米莉亚掌握的信息本就有限，她们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史蒂夫·埃文斯还有幽翎月莺·斯卡雷特有关吗？”
威廉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他没有立即继续往下说，而是摸出烟盒和火机，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接着又抽出一根递给咲夜。吸血鬼猎人和上阵打仗的士兵一样，往往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的命，所以也往往少不了烟草和酒精。
“免了，”咲夜抬手谢绝，“你也看到，我早就不干这行了。”
“看来你们的隐居生活十分闲适，而且健康，”威廉点着了自己嘴里的烟，“那我就有点好奇了，两位不像是爱凑热闹的人。”
“幽翎月莺·斯卡雷特，那个和我同姓的吸血鬼在哪？”蕾米莉亚很不喜欢威廉心不在焉的态度，她一拍桌子，“我要见她！”
“小姐，”咲夜拍了拍蕾米莉亚的肩膀示意她冷静，“斯特格先生，我们不想惹麻烦，但也更不想看到吸血鬼和人类的冲突引发大麻烦，能请你尽可能多地告诉我们相关的情报吗？如果协会需要帮忙，我们愿意出一份力。”
“愿意出一份力，听起来很不错，”事实上，在威廉看来，咲夜和蕾米莉亚对自己态度强硬而不是假惺惺地笑脸相迎，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诚意，“知道我为什么说听起来很不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