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巫山便是云【张云雷同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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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云雷醒了，顾玖蓁已经晨跑回来了，买好的早餐就放在桌子上。顾玖蓁抱着自己套着布袋子的三弦准备去公园。
张云雷才睡着有点懵，挠了挠自己睡得蓬松的头发，才记起来自己已经睡到女孩家里，看着顾玖蓁准备出门，顺嘴问了一句，“你去那呀？”
顾玖蓁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示意让张云雷吃。“我现在要去公园，你去吗？”
“去，等我洗把脸吃了早餐我就去。”张云雷一直觉得只有老头老太太才会早起去公园，他挺想知道顾玖蓁一个小姑娘去干嘛。
顾玖蓁坐在桌子对面看着张云雷吃早餐，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他就在她的对面，那么真实，真实得让顾玖蓁害怕是假的。
顾玖蓁和张云雷一起去了公园。顾玖蓁把手里的三弦放在亭子里，准备开嗓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在园子里的时候，她早上的闹钟就是园子里的角儿各种咿咿呀呀。
 张云雷听了一愣，看这架势，这小姑娘还是唱戏的，就这几声，张云雷便觉得她声音响亮，但就是不知道唱起来是什么味道。
咿咿呀呀完了是二三四五六，算是开了嗓子，顾玖蓁斜视了张云雷一眼，便开始唱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张云雷听她声音亮，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学的程派，结果是唱黄梅戏的，这女孩是安徽的？顾玖蓁声音空灵婉转，如鸣佩环。张云雷想，如果他的声音没有倒，是不是就能和她一样，唱戏的时候能发光。
顾玖蓁边唱边偷偷看向张云雷，张云雷闭着眼坐在亭子里，单手在坐着的木板上打着调。这就是张云雷，顾玖蓁喜欢的张云雷，即使现在的他，从事着和传统艺术无关的职业，依旧沉溺于其中。
顾玖蓁的声音开始有点打颤，唱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剔，只盼做鸳鸯不羡仙境。”就停了。
 张云雷睁开了眼，疑惑的看着顾玖蓁，顾玖蓁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开始照着读。张云雷仔细一听，是他从小背到大的地理图。
顾玖蓁还没有背熟词，多练几遍求个嘴顺。不会的地方就放录音，反复听。可是有一个地，顾玖蓁怎么读就是不顺，顾玖蓁一遍又一遍的倒带重放，就是学不会。听得旁边的张云雷有些着急，一张嘴词就秃噜出来了，“你听，应该是这样的。”
顾玖蓁停下倒带的手，假装疑惑的问，“你还会这个呢？”
 张云雷也没想到自己的嘴这么的顺，都几年没说过了， 脑子还记得怎么说，偏偏还要嘴硬，“你都放了这么多遍了，傻子都学会了！”
顾玖蓁假装生气，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张磊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傻？”
张云雷也没想到顾玖蓁反应这么大，“那个，我教你怎么背。”
顾玖蓁把手里的纸递给了张云雷，张云雷瞄了一眼就还给了顾玖蓁，“你这都不全，你仔细听我的。”
“我从北京这儿出发，出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康庄子、怀来、沙城、保安、下花园、辛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