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殿堂(2)

佩莱纳斯摘下头盔，将它递给了一位兄弟。“我是阿斯塔尔特修会灰骑士战团的修士连长奥恩海姆·佩莱纳斯*7
”，他说，“我必须恳求你们仁慈的谅解。我无意与你们或你们的同胞争斗，异族，帝国的仆从之中，没人比泰坦的战斗修士更了解亚空间的恐怖。”
他将宝剑插到身前，和净化者们如同祈愿般一齐在先知议会前跪下。整座大厅久久地陷入了沉寂。
连长从腰间解下一个普通的布口袋，然后将它递了出去。里面装的一撮灵族魂石嘎嘎作响——那些是佩莱纳斯自己从占据了马兰泰的亚空间野兽饥渴的魔爪中夺回的。
“正如通报给你们一样，我们追踪恶魔仇敌来到了这个地方，但我恐怕我们来得太晚了，以致无法解救你们所有被囚禁同胞的灵魂。我们的敌人现在已经被消灭，但这里是你们圣洁的处所，而我们的存在确实玷污了它。我不会放任它无人守卫，被那些等在超然之境虎视眈眈的东西进一步玷污。”
灵族人显然都十分震惊，尽管他们的修养足以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设法保持冷漠。一名同席的先知上前从佩莱纳斯手中接过魂石，并恭敬地点头致意，连长也同样还礼。
代表团的首领褪下了不显五官的面具，叫灰骑士们站起身来。“原谅我，泰坦的佩莱纳斯。我们……不习惯看到你们一族，除非是在战场上。你们在这里对我等倍加敬重，无论生者还是死者都不会遗忘。”他伸手示意守护者们分开一条通向太空气闸的道路。“你们将安全地回到星舰，并被护送离开这个星系。作为我们尊贵的客人，如果你们希望得到什么对此义举的回报，现在就说出来吧。”
佩莱纳斯镇定地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沾上了一丝苦涩。
“你们不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异族，只需要知道，我们为了保住这个地方而损失惨重。我们中间最高贵的人倒下了……”
他取回了自己的头盔，凝视着漆黑的视网膜目镜。
“如果你要颂扬解放马兰泰的功勋，那就记住最无私地奉献了生命去捍卫它的人。他牺牲了自己，让我们——让我——可以活着与那只魔物战斗。”
先知点了点头。
“理应如此。这位战士将被载入我族的史册。”
伴着加压的咝咝声，佩莱纳斯戴好了头盔，准备与他的战斗兄弟们离开。“那么永远记住安瓦尔·绍恩*8
这个名字。”
那个灵族人的眼睛难以察觉地瞪大了，他稍一踌躇，望向先知同伴们。佩莱纳斯从那生物的气氛中嗅到了一丝惊恐，但转瞬便重新被精心装扮的从容所掩盖，外星人的脸强作出了微笑的表情。
“理应如此。”
灵魂先知*9
的焦急毕露无遗。回到自己的方舟将马兰泰的魂石归于无限回路后，他现在朝至高先知*10
的居所赶去。
他独自被选为议会的使者。他携带的讯息很简单，可是意义重大。他们需要知晓。
“
蒙凯*11
寻回了最后的永生者*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