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7(7)

“你对自己失去了信仰，我的朋友。”埃萨德说，最终使用了早在塞利尼时就已经被埋藏起来的关切的语气。
“不，埃萨德。不是对我自己的，只是对我所看见的。”加百列回答，双眼仍然在夜色中寻找着战团牧师。
“那么你看到什么了，连长？”审判官陶斯问到，大步走到两人中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加百列明显地抽搐了一下，略感震惊于审判官的突然到来。但他马上恢复过来并在末底改面前站直身子。
“我看到相比于帝皇德意志，同谋犯和欺诈者更热衷于他们自己的事物，审判官。”他说，对声音里的恶意丝毫不加以掩盖。 
“那么你期盼我会崩溃并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异端？”末底改发出一阵简短而轻蔑的大笑作为回答。“我不会轻易畏惧你的指控的，陆战队，我也没有需要向你坦白的东西。”
“你撒谎！”加百列咆哮着踏近审判官，埃萨德赶紧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以抑制他的怒气。“你对我撒谎，而众多虔诚的陆战队员因此而牺牲。”
“比起被亚空间风暴吞噬，他们还是带着纯洁的心死了的好，连长。如果你真觉得指控是与一名审判官的对话的恰当主题的话，那么或许我该指控你：他们全都因你而死，连长，我早就告诫你离开这个世界，但你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我告诉你关于风暴的事，但你却跑去寻找混沌的污染，就好象你惯于这么做一般。”末底改说，一如以往的镇定和精于算计。 
“你仍不说出实话，审判官。”加百列反击到，尽管他不得不承认审判官说的都是对的。“我知道你对塔尔塔罗斯并不陌生——我知道你的异形审判庭前辈们已经到过这里。”埃萨德抽回手，明显震惊于加百列正在承担的风险——用从灵族女巫那里得来的知识对抗一名审判官。
从见面到现在，加百列第一次看到末底改退缩了。“我不习惯对星际战士解释帝皇的审判庭的事物，连长。不过是的，你是对的，异形审判庭已经留意塔尔塔罗斯很长时间了，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长。”
“他们在留意什么，陶斯？”加百列问，他因末底改的供认而变得轻蔑起来。
“他们在留意一个难以言喻的可怕之事的迹象，连长。”末底改回答，他的声音继续软化，纵然加百列已经变得强硬起来。
“那也是阿尔法军团追寻的可怕事物么？”加百列问，当他回想起审判官曾声称没有在塔尔塔罗斯上察觉到混沌的沾染时几乎啐了出来。
“塔尔塔罗斯上没有巧合。”末底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只有将异端的忠诚吹得烟消云散的风暴。”
“那么我们是忠诚的人么，陶斯？我们是帝皇虔诚的仆人么？”加百列步步紧逼，继续挑战着审判官。
末底改低头看着靴子，两只手轮流掂量着沉重的战锤，让它像一个节拍器一般地来回摇摆，就像在于他的思想保持同步。 
“这个世界被诅咒了，连长。”他开始说，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三千年前，一个带有邪恶力量的远古遗迹丢失在了这里。混沌势力在寻找这个遗迹——他们已经寻找了长达数个世纪之久，但他们从未凑齐这拼图的全部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