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剑】角。(11)

“两天后平安夜那天的联谊会你应该去吧。”琴房里方书剑胳膊搭在钢琴上，嘴中嚼着小麻花嚼的声声脆，问道。
“去。”蔡程昱停了琴声，点点头笑着说道。
方书剑满意地笑得眉眼弯弯，从口袋里摸了一个红糖麻花放到琴键上，说：“拜拜，那我走啦。”
平安夜那天学校不给用教室，联谊会就打着排练的旗号偷偷摸摸移到了排练室里，来的人不多，很多人都趁着这个时候回家了或是谈恋爱去了，开场刚坐下，蔡程昱就听见自己班长苦笑一声说道：“果然，坐在这里的都是单身狗。”
众人哄堂大笑。
在场的都是年纪相差不大的年轻人，在一起上课也有了几个月也都熟了，没有蔡程昱想象的那么尴尬得不知道手往哪放的样子，他挺直的腰板也慢慢放松下来，对面的方书剑正和身边的一个捂着嘴笑的女生聊的热火朝天，察觉蔡程昱看过来，对他眨了眨眼。
蔡程昱不自在地摸摸耳朵，心里有点涨涨的难受，就不再看过去。
方书剑看他不再看过来，也没了兴趣，继续和身边的女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联谊会到了后半段，开始玩起了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
也是最简单的方式，众人围坐一个圈转瓶子，转到谁就要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做不了就喝酒。
蔡程昱抬眼，看见方书剑旁边的女生毫不客气地没收了方书剑拿在手里的手机，看着方书剑不爽的表情柳眉一竖：“干什么？大家都在聊天就你玩手机？多不尊重人！”
大家都看着方书剑笑，方书剑耸耸肩，举手投降：“行行行给你给你。”
蔡程昱轻咳一声。
没人在意。
多了个小插曲也无妨，索性大家的手机都没收了，真心话大冒险也就这样开始了。
蔡程昱万念俱灰地想想自己非洲人的运气，战战兢兢逃过几轮，终于不幸地又是注定地轮到了他。
蔡程昱算得上是声歌系的系草，见他中了招，在场不少女生眼睛都亮了起来，推推搡搡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我……我选真心话。”蔡程昱犹豫着说，
“那……我来问？”蔡程昱身边坐着的是音乐剧系的团支书，问道。
方书剑在抠指甲，抬抬眼皮，语调无所谓的样子：“快点问吧。”
“那我就问了，请问蔡程昱学长上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场“噢——”的起哄声鼓掌声不停，似乎还混有一声不大不小的“嘁”的不屑声音。
蔡程昱脸上发烧，揉了揉鼻子，低头笑着没说话。
方书剑一句“他根本没谈过恋爱”快要到了嘴边，就听见蔡程昱室友一声高呼“他不说我带他说好吧”。
然后他满脸错愕就埋在更为猛烈的掌声和起哄声之中。
蔡程昱室友说故事栩栩如生，方书剑看他那样能上法制节目，娓娓道来了一个大一新生小奶狗和大三学姐黑长直御姐的爱情故事，你为我军训送水，我陪你过生日；你为我伴奏，我为你唱歌；你陪我散心，我陪你逛街。
“不是……不是这样的，”蔡程昱脸红的和刚出锅的龙虾似的，张着嘴期期艾艾地辩解，这张平日里能唱出high c high d的嘴似乎是保质期过了，“没那么夸张，学姐帮了我很多，仅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