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捌章 五．杭州“园林”(3)

“啊，啊，在这里……”
抓住了御坂网络的线索了，男人保持着盘腿的坐姿，向上举起两只手。
“䟃。”
一条条细丝从水中被“拉”了出来，晶莹剔透的，还有闪烁着微光，每一根不到头发粗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它们都是空心的，真正的光源是里面的一条光路——那就是御坂网络的正体。
“你将给我看些什么呢，亚雷斯塔•克劳利？”
男人冷静地问，话里有一点点期待。
细丝们开始在水池上空纠缠，如同在大霸星祭时暗黑意识出现一样，开始有了规则，但仍模模糊糊，几条水线汇合在一起，变成较粗的水柱，再接着纠缠，如同一棵千年古树的根系一样盘虬卧龙。紧接着就是树干，如同一个神殿的大理石柱一样，十个人都抱不过来，它向上长高着。虽然旁边的水管不停地在向池子里补充水量，但眼看着水池的水就要见底了。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语出《道德经》）
天师手心朝下，猛地朝下击打空气，发出鞭炮一样的爆响，所有管道同时开裂，不符现实世界的巨大水浪一下子飞流直下，湍湍地布满了水池。
巨树接着生长，开始有了树冠，枝叶繁茂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在夜空中真是火树银花，闪亮迷人，那一条条枝条伸向天边，似乎要拥抱整个夜幕。
“够了。”
男人伸出五指，转瞬间一团水便跃上他的掌心，开始呈球状，上面明灭有别，极赋层次感。
“果然是大范围的操作啊，纵使把整个西湖的水全搬过来也罩不住吧，我今儿个看出大概就心满意足了。”
那团模拟地球的水稳定下来了，上面也开始抽丝——守阁人为的是弄清楚御坂网络的构造，既然涉及全球，那也不必太追究细节了。
从杭州，到北京，再到哈尔滨，还有首尔，东京，夏威夷……跨越七大洲四大洋，这个御坂网络，难道说？
轰。
无论是那个水球也好，巨树也罢，全部都再次被地心引力掌控，崩塌了，化作一场大雨，瓢泼着洒向地面。而男人在雨中被淋得湿透，却还大张着那难以置信地双眼。
“你撼动了整个魔法体系，乃至整个世界的平衡啊，亚雷斯塔。你难道想……”
他慢慢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盯着依旧明净的夜空，知道他呼唤的对象已经通过地球同步卫星对自己了如指掌。
“……毁了整个魔法体系吗……”
【很惊讶么，老不死的？】
学园都市的银发理事长玩味着对手的震惊，轻蔑地移开了目光，不再关心那个窥视着自己的家伙——这个“人类”已经把他排除到自己精心的计划之外了。
视角拉回杭州：一切重归平静，没有光芒，没有流水，有的只是一片废旧的工地，四散的铁管道，脏兮兮的水池，与低头盘腿坐在这泥泞中的男人。
“……”
毫无征兆地，水面又有了动静，一个球状物被什么东西托出水，缓缓移向岸边。
那是代号为“10086”的少女的头骨
“哦，还有这个，谢谢你啊。要是还有什么信息刻在这上面，不弄下来分析清楚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