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周九良】（拾叁）(2)

这一次也是你心血来潮才忆起来。
你取出一坛，拍落上面的泥土。又去厨房取来两只杯子，回到房间。
打开酒封，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宛如初春百花齐放的香气。
倒了一些给九良。
“这是什么好宝贝？”九良笑着闻了闻酒杯。
你自己也倒了些，浅抿了一口。你也是第一次尝试这个滋味。
红晕飘上了脸颊。
心里感慨，没想到，最后和你一起喝这坛酒的居然会是九良。
你没同意九良再要一杯的要求。自己把酒封盖好，依旧是放回了老槐树下。盖好土，用脚踩了几下，九良笑话你，“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藏了什么宝贝。”
你瞪了他一眼，哼，不识货，这些自然是你的宝贝。不过夜里太暗，月影朦胧，他也没注意到你的表情。
你呆了三天，就辞别了。
回到家中，就要开始忙碌年末祭祖的各项事宜。祭祀女人参加不了，但是之前的事务，少不了女人的筹划安排。
你跟在周夫人身后打理着府中上上下下。每天都是累到沾了枕头就睡了过去，凭谁也叫不醒你。年关将至，九良也马不停蹄地处理琐事。你们也不常见到彼此。
但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除夕当晚，来了许多周家的表亲，全家老小就围坐一起热热闹闹地守岁。门外噼里啪啦正在放着烟花爆竹，屋里就在兴高采烈地说着玩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吃过了饺子，九良带着你去点了一个烟花筒，烟花绽开的巨大响声吓得你笑着叫着往九良怀里躲。九良把你环在怀里，用手捂住你的耳朵，给你指着天上的五颜六色的绚烂景致。
回到房间，九良从怀里递给你一个红色的荷包，里头装着些钱。他说这是你的压岁钱，你要收好。你才不是小孩子，但还是很实在的把钱塞在枕头下。
一回身，九良伸着手向你说，“我的呢？”
你打了一下他的手，哼，都多大人了，还要压岁钱不害臊！从匣子里取出两个红包分给了春笙秋霞，看着九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就上床睡觉了。
守夜可真是困呢。
大过年的，工坊也都歇息了。你们俩个就在整天赖在房间中围着熏笼，抱着暖炉，要么看书，要么逗逗从廊下搬进来的怕在外被冻死的金丝雀。等到吃饭或是有人来拜访才会出房门。
这样的日子给了你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春节后的半个月，大约是元宵左右，老太太又是卧病在床，你衣不解带地伺候在她身边。
那天老太太睡醒之后，把你叫到她的床边。
嬷嬷递过来一个匣子。打开，取出两份契书。
“孩子，这是奶奶名下的两家油坊，奶奶要把它们送给你，你要收好。必要时才再拿出来，清楚了吗？诶对了，好孩子。奶奶会一直祝福你的，你一定要跟九良好好的。”
还未撑到惊蛰，老太太就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周府上下一片哀嚎。
你也十分难过，最后已经是哭到没了眼泪。
那边老太太走了，这边周老爷身体也不太舒服了。
周家的担子都落在了九良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