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周九良】（柒）

你在九良的教导下，字写得越来越好。
他也常教你看些文章，说以后也得识些契书，看文章识文断句总不为过。
他也慢慢地让你接手几家作坊。每月月初，你都会跟着账房先生去学着收账过账，顺便也了解一下作坊的流水作业。
主要是几家染房，织坊和油坊。
也许是因为觉得女人爱炫丽花样的布匹衣服，所以想让你去看看欢喜欢喜。
相反，你并没有很喜欢这些，衣服能穿就行，不必追求精致富丽。你倒是对作坊里轰隆隆运作的机器感些兴趣，想着这些庞然大物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效率，如果有这些，百姓不早就可以获得更大的生产了吗？百姓也能过的更好。
突然间你想到那个赵家二公子，你曾见过他的书房，里头摆了几件与这些差不多的机器，不过尺寸小了许多，听说是模型。那二公子除了授课，就是在房间里钻研摆弄这些。他想必很是了解这些。
回到家，你就央春笙去街坊给你找找这类的书。不过春笙也不懂，找来的都不对。一日被九良撞见了，不过也没问你什么。过了几日就交给你一个包裹，打开来就是几本与机器有关的书册。
你欣喜若狂，看得倒是废寝忘食，只是有些你也不懂，就记了下来。你也不知道九良识不识得这些西洋东西，所以试探地问了他。
他看了看你递过来记满问题的纸张。抬头看了你一眼，“你倒是同别的女子不同，别的尽爱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而你倒是对冷冰冰的硬疙瘩感兴趣。”
你撇撇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何必非要把众人归成一个模子。
见你不同意他说法的样子，他倒笑出了声，“也罢，过来，我教你。”
除了看书，你没事就得陪着周夫人去跟各家夫人小姐茶话聊天。好生无聊，听着她们说东家长西家短，前儿谁家姑娘嫁了谁，后儿谁家太太守了寡，自己说不了话，有时也希望自己听不到。有几次去别人家做客，听见谁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转头亲切询问周夫人何时能抱上孙子。
周夫人脸一沉，勉强着笑意，说，“两个孩子感情好，有孩子那是迟早的。”
不关是周夫人不高兴了，你也心里咯噔了一下。你和九良只是表面夫妻，他在新婚那日跟你讲的话你还记忆犹新。
周夫人坐没多久就推脱说身子不舒服先离开了。一路上没有给你好脸色。
你悻悻地回了房，总有一天会瞒不住的。
晚上一家人吃饭，周夫人就说不舒服不出来吃饭，你尴尬地看了眼九良。九良询问周老爷，“爹，娘身子怎么了，昨儿不还好好的，怎么去了趟李家就不舒服了？吃坏东西了？”
周老爷耸耸肩，“我也不晓得，问了也不说，你吃完瞧瞧她去。”
老太太发话了，“估计呀，是心里不高兴。”说完也不再说话。
九良吃过饭就去找周夫人了。
回来之后，你也瞧着他脸上也不太高兴。
你知道周夫人会对他讲什么，你没动静。
倒是他先说话，“书看完了？我明天再给你找找去？”
你摇摇头，给他剥了个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