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红蔷薇II(2)

“但我这份狂妄已经害死了很多人，很多无辜的，被卷入战争的普通人，很多坚信着我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正如这座岛的岛民一样。”他的声音很轻，但他只觉得说出来的每个字都用尽了力量。
“而且，我的理想·······真的正确吗？或许，不公，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面貌呢？”
“的确是，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但您不去改变眼前的现状，又怎么会有您想要的未来呢？成为做错的英雄，总好过成为什么都不做的懦夫，至少做错的人曾经努力过！总有些血为了未来而不得不流！”黑影继续沉声道。
听着身后黑影所说的话，阿提拉沉默了，他抬起头看着夜空，夜空的颜色变得更加深邃黑暗。
“谢谢你，塞尔维斯特。”许久后，阿提拉轻声说着，神色间有些憔悴，三年了，过去的事一直像阴影一样缠着他，每个晚上，他都能梦见那一张张无比熟悉却早已离他而去的脸，他甚至能清楚的记得每一张脸临死时的死相，三年来的每一个晚上都像是在重复着一场无休止的噩梦一般，沉重的往事尽管没有将他压垮，但却让他的心被愧疚填满，让他开始怀疑自我，怀疑自己的人生。
“没有你刚刚的那番话，我或许真的会放弃吧，但的确如你所说，我绝对不可以懦弱，我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些牺牲的人白死！”阿提拉凝视着康斯顿岛，瞳孔里突然燃起了如鬼火般的光亮，那是下定决心的眼神，决绝而又悲壮，阿提拉身后，黑影看着他的背影不再说话。
“走吧，是时候去谈谈生意了。”阿提拉转过身看着他“该为了离开这个囚笼行动了，伯纳德来这里还真的时天赐良机啊。”
说罢，他纵身一跃向山脚跳去，身后的黑影看着，有些无奈的脱下了自己的夜行服，随即快速跟上。
几个起落的时间，阿提拉便到了进入小镇的路上，为了保持低调，他也收起了自己那一身吓人的魔力，不再急匆匆的赶路，像是普通人饭后散步一般慢慢的在街道上走着。
“殿下，您等我脱下夜行服再赶路也不急吧，穿着夜行服走在街上可是十分引人注目的，而且让我跟上您的速度，对我而言可是很大的挑战啊。”走了几分钟，塞尔维斯特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来，说道。
“太久没有要我亲自出面的事了，我也难免有些兴奋，就忘了等你了哈哈哈，不过这岛就那几条路你还愁找不到我？对了塞尔维斯特，吉尔伯特怎么死的消息你放出去了吧？”阿提拉笑了笑，在塞尔维斯特的耳边低声问道。
“放出去了，圣城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对伯纳德的出现而感到人心惶惶。”塞尔维斯特也低声道。
“简直完美。”阿提拉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带着一股子炽热的情绪，脸上奇怪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夜晚尾随女性的变态色情狂，只是他在人少的地方就给自己套上了低阶的精神魔法“认知障碍”，只要没意识到这个幻术，那看见他的脸的人，便无法产生对这张脸的正确认知，而错乱的感官会让他们的大脑在记忆库里拼凑出另一张脸来替代当前看到的脸，所以他也不用担心第二天会有人在外面传些类似于“阿提拉老师昨晚一脸淫笑的在酒馆附近晃荡”之类的奇怪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