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里昂之心2(2)

德莱戈（头盔传音器）：〔疲劳地咕哝〕我什么都没有感应到。恶魔的存在令人窒息！
三人背对着背，一边战斗一边移动。他们的时间宝贵。
〔音效：一双短剑；斩首僵尸〕
科尔姆的一双砍刀横扫而出，回身直直劈下一头消瘦行尸的脑袋。他本期待着腐烂的身体就势翻倒，因而疏于防范，结果那东西的肚皮突然破裂，从中喷射出绿色脓液令他措手不及。
〔音效：恶心的酸性污物烧蚀着盔甲；科尔姆呻吟着跌倒〕
脓液浇在他的面甲上，嘶嘶地冒出白烟，腐蚀着连接脖子和肩膀的装甲封印，他跌跌撞撞地向后绊倒。
德莱戈挡在科尔姆身前，让他恢复了体势，但大导师突然指向一滩烂泥。
科尔姆（头盔传音器）：在那儿！它在那儿！
埋没在战场污垢之中的正是格罗尼坦的宝剑，泰坦之剑。德莱戈伸手拾起它，然后摘下了钢盔。
〔音效：取回宝剑，摘下头盔〕
德莱戈：快，托沃斯！
〔环境：灵能护盾，战斗中止；恶魔的声音被压低〕
司书官低下头，掷出一道无形的能量墙，将恶魔军团与他们分隔开来，食腐的蝇群甚至在它的表面撞出噼啪的火星。他贯注了力量的披甲双拳颤抖着，但护盾依旧巍然不动。
〔音效：科尔姆摘下头盔；赶忙站直〕
科尔姆扯开了自己损毁的头盔，赶到单膝跪倒的德莱戈身边。在嘈杂的瘟神奴仆的包围下，他立下了誓言。
科尔姆（急切，正式）：卡尔多·德莱戈，你是否愿意接受这项职务？你是否愿意继承战团长和最高大导师的衣钵，为魔纹最后的命令而献身？
德莱戈：我愿意。
科尔姆（急切，正式）：你是否愿意放弃一切对名誉的索求，一切私事和微不足道的世俗斗争？你是否愿意利用一切武器和手段以毁灭我们的敌人，直至最终裁决的到来？
德莱戈：我愿意。
科尔姆（急切，正式）：你是否保证自己不会以任何借口逃避誓言，守护知识，死而后已？
德莱戈紧紧握住了宝剑。
德莱戈：关于此事，以此武器，我谨此宣誓。
科尔姆（急切）：好。给你。
科尔姆的手猛推向德莱戈，手掌贴到了他的前额上。
时间似乎放慢了。他们的灵魂相遇。
〔环境：一切都变得模糊，安静，被炮声致聋；某些重要的东西触手可及〕
德莱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流过。冰冷刺骨，历史久远。科尔姆对他释出了那项知识，好像一名铁匠小心翼翼地递出白热的烙铁，然后他将其收入自己的脑海，裹进层层混淆视听的思绪。
〔音效：灵能燃烧的嘶嘶声〕
仅仅有那么一瞬间，德莱戈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但它在心灵中发出仿佛超新星一般的闪光烧灼着他，令他不得不退缩了。正如科尔姆所说，这件真相由他保管，但他自己却从未知晓，他将它深埋在潜意识中最无懈可击的地方。
〔环境：护盾后面，恢复正常〕
托沃斯哼了一声。
托沃斯（疲劳）：德莱戈大人……我再也顶不住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