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五(3)

生还者和剩下的战车都集结到一块引擎在地面上烧出的漆黑焦痕旁，武器朝外对着黑色军团的凡人奴隶开火，那些凡人看见了正在靠近的炮艇，於是纷纷冲上来包围那些试图逃脱的午夜领主车辆。
就如同那名阿斯塔特说的，好些第八军团的战士正用仅有的双拳杀死那些凡人，他们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接受过弹药补给了，就连战车的火炮也只能朝着对他们展开包夹的凡人偶尔射击。
「下面没有足够的空间让战车进入回收位置，我们该对那些凡人开火吗？」赛提姆斯问道「我的弹药库存几乎都已经空了。」
盘旋在他五十公尺旁的炮艇立刻开火喷吐出狂风暴雨般的重爆弹，把恐慌的凡人群打的四分五裂。
对午夜领主来说这真是个蠢问题，真的。赛提姆斯也开火加入下方的混乱。
梅契亚士官带着决心前进。
他的五人小组正在敌舰内部移动着。
透过他头盔上的视觉模式，黑暗对他来说不成问题，蜿蜒的走道对他来说不具有任何的神秘，他凭着记忆前进，因为阿斯塔特的打击巡洋舰几乎都是一样的，这就是由神圣机械教所持有的标准化建造模板所蕴含的智慧。
当他行进时，链锯剑保持着低速，另一手则举起电浆手枪，面对叛徒船舰的黑暗，翡翠绿的画面投映在他的头盔护目镜上，捕捉着墙上、走道上的细节，以及足迹的热能痕迹。
「侦搜仪。」他呼叫席勒若斯。
「没有反应。」席勒若斯说道「到处都是足迹的热信号，前面的舱房应该就是中心点。」
「以帝皇之名，前进。」梅契亚说道，他脱去头盔，即使在一片黑暗中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五感。他是一名阿斯塔特，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很快的他就了解到更多周遭环境的细节。他的感官不再被头盔所束缚了，即使有着强化感官的好处，头盔也不是感知能力的完美替代品。
腐化在此蔓延，就连空气尝起来都混浊不堪。这艘船待在亚空间太久了，呼吸相同的循环空气太久了，温热而腐朽的空气刺激着梅契亚额头上的铁栓，一共三枚来表彰他长久的服役。
每一名战士的肩上都画有一滴凡人拳头大小的朱红色血滴标志，一旁装饰着天使的羽翼。那是一个已经传承了上千年的标志，午夜领主肯定会认得。叛徒的标志则是腐败的对比，一颗长着獠牙的骷髅而非原体的圣血，一对弯曲的蝠翼而非那名被谋杀的天使—圣吉涅斯纯洁象徵的羽翼。
梅契亚带着远古的仇恨进入舱间，电浆手枪高举，船舰的震动变的更大了，真奇怪，这不是战斗时的颤震，而是某种更寻常的东西。难道是进入大气层时的燃烧阶段？或许吧。但在没有任何叛徒军团为何要这么做的头绪之下，梅契亚将这个概念抛诸脑后。他有职责必须完成，他已经发下誓言了。
这个舱房很大，几乎令人惊叹，在恶意号上这里用作朝帝王祈祷的殿堂，在这里看起来则像是某种奴隶集散的场所，碎片布满地面，无人使用的长桌放在一旁。
「侦搜仪？」他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