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师兄【九】

【9】
“那我先走啦，老大。”王九龙帮着张九龄把两大包礼物拎到他家，站在门口笑。
“你不坐会儿，嗯，喝杯茶吗？”张九龄低着头挠了挠后脑勺。
王九龙抿着嘴笑，他揉了揉张九龄软软的发旋“不了。”张九龄露出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般的表情，王九龙眨眨眼，试探的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只是一个朋友般的拥抱，张九龄僵硬了一下，低着头慢慢放松起来。
王九龙只觉得，最近的辛苦，都被这个拥抱治愈了，张九龄比他矮半头，拥抱的时候，他的头埋在自己颈窝，是舒服极了的高度。
张九龄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他没有理由推开，这只是个朋友间的普通拥抱，王九龙连手都只是松松的揽着自己的肩膀。他大约是察觉出了自己的不安，想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张九龄低着头，他的额头抵在王九龙的锁骨上，能碰到温暖的皮肤，他听得见王九龙沉稳的心跳，他倚着的胸膛可靠的撑着自己的重量。张九龄突然想，这个怀抱，比想象中的，更好。
王九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
“老大，我是喜欢你。但我不希望这成为你的负担。你以前从没考虑过，所以我一直不敢说，怕让你困扰。”他的手掌扶了扶张九龄的后脑，温热的掌心按在刚剃过没几天的发茬上，温度从脑后渡到全身，让张九龄舒服的想打个哆嗦。
“我不急，真的，我可以等。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只要，你还愿意让我陪着你，就好。”王九龙抱着他轻轻晃晃，“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知道你说，愿意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天。”
张九龄咬了咬嘴唇，刚想说什么，就突然被王九龙按着肩膀推开一点，王九龙低头看着他，眼神是少有的认真，带着点慌乱“老大，你还愿意让我陪着你的，是吧？”
张九龄想都没想，一个劲的点头。
王九龙笑得很开心，他松开了揽着张九龄的手，右手点了点他的额头“那就行，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能陪在你什么，怎样的身份，都可以。”
时间倒回到2小时前。
“我是真的喜欢你，想站在你身边，一回头就能看见你的那种喜欢。”王九龙有些羞涩的笑。
张九龄觉得世界好像突然安静了，他眨眨眼，想说点儿什么，却只张嘴没有声音。他把脸埋在手里，用力搓了搓，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王九龙倒了一杯梨汤给他“别急，先吃饭。”
张九龄跟个小仓鼠一样埋头往嘴里塞，把自己噎的脸都红了。王九龙哭笑不得的给他拍背顺气，张九龄好不容易顺过气，憋得眼泪汪汪的，王九龙看了一眼，有点儿绝望的把一张纸巾整个糊到他脸上。
“你干嘛，谋杀啊？这就是你喜欢我的结果？”张九龄差点儿把纸巾吃嘴里，不满的嘟囔。
王九龙捂着脸崩溃，心说再不捂着点儿我就忍不住直接亲上去了。
吃完饭，张九龄坐在街口那颗去年圣诞节就立起来的圣诞树边上，盯着花里胡哨的小彩灯看了半晌，终于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王九龙就站在他身后，他听懂了。于是上前坐在张九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