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6(14)

他手下的军官们都各就各位，自从我们进入舰桥开始，一种沉默的庄严感就弥漫了整个舰桥。每个人都穿着制服，十分地郑洁笔挺。即使是奴工们都安静了下来，小声地说着话。船只在舰队中保持着完美阵形-泰温负责保持着这一点。
大屏幕展现出了阿玛基顿上最后巢都周围的一片土地。冥河-名字如同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样，来自与泰拉的古老传说-如同一条宽广的，将整片大陆一份为二的湛蓝闪电。当第一批殖民者在这个星球上安家落户时，到底是谁起了个这么邪恶的名字。我也不清楚。
在大屏幕上我们注视着两只大军以我前所未见的规模绞杀在一起。整营整营的帝国卫队和民兵不停地冲锋和溃退，从战壕里冲出去或者坚守阵地，被他们的意志和军官吼出的命令支持着。还有坦克师团，成百上千辆战车，伴随着一阵飞卷的沙尘冲进了敌方坦克的阵列，或是带着破碎松散的阵容向后撤退着。
他们面对着一群由变种人，异种和一些更邪恶的东西。每一个在地面抗击如此恐怖的敌人的男男女女都有着一颗被无尽勇气充满的琉璃之心。在我的眼前，我见证了为何人类才有资格继承这整个银河。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拥有如此的美德和智慧。
我必须承认，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几乎可以想像出安妮卡会说我太天真。即使是瓦希拉对如此想法也会发笑，并且提醒了我自己对这孕育了我生命的种族了解的是那么的少。
我们注视着冥河两岸正如火如荼上演着的大战。从高空中来看，地面上到处都是黑点儿，如同震波从震心发散出去一般。在如此的高度，因为浓密的硝烟从两方的大军中升起，很难看清地下的细节。
通讯器的响声打破了宁静，将来自地表的讯息送了出来。我们与三个人保持着通讯：第一个是头狼格林姆纳，正在河畔浴血奋战。第二个是安妮卡，她粗重的呼吸伴随着爆弹枪震耳欲聋的枪声穿了过来。第三个是泰瑞玛连长，我们听见他正一个小队一个小队地，在我们的兄弟会中进行最终准备的确认。
“卡斯蒂安小队，情况如何？”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穿了过来，在整个舰桥回荡。
加里奥对杜梅尼顿点了点头，示意他代替自己回答。
“我们正等待着对传送平台的最终祝福。最多只要几分钟，第三连长。”
“了解。”泰瑞玛的声音隐去了，头狼格林姆拿与他的兄弟们，还有安妮卡用某些我从未听过的芬里斯语骂人的声音切了回来。
有什么事让你高兴吗？海伯里昂？
我转向加里奥，隐去了脸上的微笑。“不知为何，我对于我们最终听见的声音是审判官贾斯都提尔在骂娘这一点感到十分舒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死去。”
加里奥的嘴唇从未动过，但我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愉悦感。 这一刻确实缺少了庄严肃穆的感觉，不是么？
即使是杜梅尼顿也发出了一声代表笑意的哼声。
我们身着战术无畏装甲，增加了显著的重量。卡斯蒂安小队很少穿着这些最为珍贵的宝物参战，我已经开始怀念自己动力背包上传送引擎带来的双保险。终结者装甲带有内置的能量源-其中一个为何它绝对比一般战甲更强韧的原因-不过我更愿意用这额外的防护换回熟悉感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