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4(2)

不，并不是马卡迪尔。索西斯后退了几步，将我和他一起向后拉，离开了船的边缘。我的虹膜显示仍然是一片模糊被混乱不清的身影和符文占满，但恶魔那巨大的影子清晰可见，比无尽的黑暗还要恐怖，还要我兄弟们不停地攻击时被弹回的能量。它正常朝我们这边来，从上方逼近。我的亚空间传送吸引了它，我知道一定会。它感应到了我破开空间，泄露出一种与它同出一源的能量。
索西斯。 我用一道灵能脉冲警醒了他，强到足够在钢铁的地板上掀起涟漪的地步，并且使空间扩张。索西斯又拖着我走了一步，仍然抓着我的手腕，在转过身的同时黑色的利爪刺进了他的胸膛。
一共有三根爪子，如同三叉戟的尖头一样，指甲都和人的大腿一般粗。然后我听见一生中最可怕的声音-索西斯在头盔里面咯咯地吐血的声音。以令人可憎的清晰度传进了通讯频道。
在着地的同时我将靴子锁在了甲板上。索西斯在穿刺他的利爪下挣扎着，不远承认自己已经死了。他朝我伸出手，嘴里含混的嘟哝着，好像我能够帮他从那怪物一般的爪子下逃脱一般。
恶魔举起了他，索西斯不停地摸索着他那早就不在手上的武器。我开始越过他的肩头向恶魔射击。血晶以某种妖异的美感飘在空中，从他破碎的身躯里喷出来。
马卡迪尔的哀嚎同时在通讯器和我的脑海里响起，夹杂着痛苦与悲鸣，因为他的兄弟正在恶魔的爪下四分五裂。
我感觉到索西斯的意识渐渐飘远，下意识的我尝试去抓住他，仿佛我能够将他带回我们的链接一般。有那么一瞬间，我追随着他那正在随风消逝的意识，发狂地做着无用功想要把他的意识碎片重新聚集起来。
我感觉到了他的忍受的剧痛，强烈到几乎要将我一分为二。我感觉到了他的遗憾，对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感到羞愧。我还感受到了，不可置信地，他的恐惧。一个终究会死的生物在临死之前对死亡的恐惧。我绝不会因此看低他。任何超人一般的改造都无法撼动“活着”这个词对一个人的意义，还有在最后一刻必须将它交出的沉重感。
最后，我看见了一个孩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仰望着被污染的天空。这幅景象伴随着某种呢喃展现在我脑海里。
“他们会把我们带到群星之中，”男孩说道。眼泪从他脏兮兮的脸上流下来。“不是吗？”
“别担心，马尔。”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声音说。“会没事的。”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那景象，还有支持着它的灵魂，都消散了。仿佛在我的脑海里开了个洞，空洞而寒冷。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卡斯蒂安的兄弟情谊有多重-我们每时每刻都互相联系着。当索西斯突然消失了的时候，我的所有感官都发疯般的震颤着，寻找着能够让他们平静下来的东西，任何东西。
所有的发生的这一切都转瞬即逝。
“海伯里昂？”审判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慌。我强烈的情绪波动回复了我们之间的链接。当我本能地向外搜索任何熟悉的灵魂时，我感觉到她回到了我的脑海里。“那个东西是什么？发生了什么？”
索西斯。。。索西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