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酒馆 - 暮鼓晨钟 下篇(3)

“我、我选B。”谢晨乍被点到名字慌张地站了起来随便蒙了一个。
“B你个头！我问你这句话要表达的中心思想！给我站着！”老师抓狂地吼道。
班里哄堂大笑，谢晨看着坐在前面被逗得双肩笑的微微抖动的沈暮，心情如拨云见日，也笑了。
放学后，谢晨照常偷偷地跟在沈暮身后送她一段路。
忽然，一个高大的男人匆匆忙忙地往这边走，直直地撞上了沈暮，谢晨停住了步子，他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并没有因此而走过去，而是开始和沈暮说话，没说几句，他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随即拉着沈暮往旁边的巷子里带。
谢晨面色一变，赶忙跑了过去，无奈力气实在拗不过一个成人的力量，并且那人脸色也是十分难看，骂骂咧咧地朝后面喊了一句什么，又有一个人冲上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谢晨！”沈暮惊呼一声，男人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扽，疼的她生理性的泪水瞬间被刺激出来。
谢晨捂着肚子摔在地上，面容扭曲，沈暮不住挣扎着，视线担心地停留在他身上，无助地说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还不了钱就卖给我们，你爸亲自按了手印的。”
沈暮心惊，更是心寒，却没有任何办法。
“哎呀呀，这是谁不请自来了？”忽而，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凉意，尾音上挑，带着几分挑逗。
几人闻声看过去，只见两个男子站在胡同深处，一个背靠墙抱臂，一个面朝着他们，低垂着眼帘。
“别他妈多管闲事，滚！”挟持着沈暮的男人骂了一句，就要离开，那个侧对着他们的男子笑了，转过身来，开口就是一嘴京腔，“把嘴巴放干净点儿，上姆们这儿挑事儿来的？今儿爷心情好，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人话。”
“嘿——”那男人瞬间怒了，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将沈暮直接推到地上然后跑了过去。
谢晨失声喊道：“小心！”
杨九郎小眼一眯，勾起一抹冷笑，“不自量力。”他上前几步，出手迅速地把住那人的手腕一个过肩摔摔得他七荤八素。
摔了人，杨九郎却是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拍手一边道：“现在出来讨债的连点功夫都不练吗？”
张云雷耸了耸肩，无趣地说道：“质量越来越低了。”
那语气，彷佛他只是一个沙包。
“本来今天想活动下筋骨，但你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张云雷的注意力开始放在不知什么时候蹭上灰的衣摆，“虽说我有点小洁癖，但你们若是再不滚，我还是不介意在这里留下你们的印记的。”
说完，胡同口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两个男人，一个体态微胖，长相平庸，肤色白皙，另一个则比他矮些，顶着大光头，戴着一副框架眼镜。
“怎么茬儿？”一开口就知道是东北人。
“挑事儿的啊？”旁边那人问道。
张云雷语气里带上笑意，“你们可舍得回来了，这不，有人在咱家门口前撒野。”
“真假的？我刀呢？！”
“伦儿哥，你找你刀老往裤子里寻摸是什么意思？”杨九郎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