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酒馆 - 人非无辜 中篇
图源见水印,微博@北岛没有诗人
程婉秋拿着一个封面掉了色的日记本赶到酒馆的时候,空无一人,门却没有闩上。
“请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一片寂静中心跳声清晰可闻。
“有人吗?”她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遍。
“来了来了。”说着,一个戴着眼镜、身形微胖的男子捧着笔记本电脑走了出来,“您好,喝点什么?牛奶?咖啡?”
“不是,”程婉秋摇了摇头,“我来送东西,昨天有两个人...”话说到这蓦然止住,她才发觉,自己竟是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闻言,那个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番,温厚地笑笑,扶了下镜框后伸出手来,说道:“我知道了,给我吧。”
程婉秋迟疑了一瞬,还是依言将本子交到了他手上。
“还有什么事儿吗?”
未等她回答,地上的暗砖被猛地掀起,烧饼打里面爬了出来,盯着一头糟毛,睡意朦胧。
男人靠着吧台看着他,好整以暇地说道:“你们舍得起床了?”
“没有我们,只有我,”烧饼摆了摆手,一脚把暗砖蹬了回去,“知足吧,我是在你之后第二个起的。”他一转身,看见了站在一旁姿态拘谨的程婉秋,“这谁啊?”
“你客气点,”男人失笑,“师父早说让你改改东北混蛋的性子。”
“小白才是东北混蛋呢。”烧饼嘀咕了一句,再次问道:“她来这儿干嘛的?”
阎鹤祥刚想解释一下,程婉秋先他一步上前道:“我买牛奶。”随即,她在吧椅上坐了下来,当真是顾客来的。
阎鹤祥耸了耸肩,上扬的嘴角带出抹笑意,他将日记本往里推了推,转身进了厨房。
烧饼则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才走进吧台后,他双手撑着桌面,眸光一扫看见本子,刚欲拿出来瞅瞅,就听阎鹤祥的声音传来,“那是九龄他们的。”
烧饼愣了愣,眸中多出几分了然。
没过多久,又听阎鹤祥在里面问了一句,“师哥,我记得你不是说今儿晚上下厨吗?”
烧饼正寻摸着柜子里的小吃,刚拿出一包瓜子来,闻言扬声回道:“对啊,昨天我跟小四出去都买好了。”
“......”
“东西呢?”
“靠!”烧饼转身就跑了进去,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声,“谁他妈把我的哈尔滨红肠吃没了?!”
“不知道,”阎鹤祥头也没抬,“昨儿晚上是九良值班,你问他去。”
程婉秋听得他们的对话踌躇片刻,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阎鹤祥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上面大约放着十几杯牛奶。
未等她说话,阎鹤祥将托盘放在吧台上,从中随手拿起一杯牛奶,然后一并将另一只手里的饼干递给了她。
“十块钱,早上不要空腹喝牛奶,”他笑的温和,“顺便提醒你一句,好奇心害死猫。”
程婉秋双颊蓦然红了,她快速地吃完了饼干,然后端起牛奶一饮而尽,只是喝得太急,呛到了,越咳嗽脸越红,最后把自己弄得异常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