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玛拐×陈玉楼】一日晴(2)

坐着看着他吃，是陈玉楼的道理。
疼自己的人，也是陈玉楼的道理。
4.
花玛拐跟着陈玉楼去卸岭总舵巡视。瓶山损兵折将，卸岭近日里忙着招募新丁。
红姑领着几个兄弟正在操持，见陈玉楼前来，规规矩矩地向陈总把头问安行礼。
陈玉楼打量了红姑片刻，才开了口问她进行如何。花玛拐在一旁看着，觉得陈玉楼怕是还为着那舍了孩子套不着狼的事情耿耿于怀着。得亏鹧鸪哨一走，还能将红姑留给他些时日。
花玛拐虽跟在陈玉楼身旁，却也是卸岭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见场子上自己手底下那些人里似乎起了冲突，请示过陈玉楼便走了过去。
原来是招了个拖家带口的男人，妻子知道了怕丈夫进了卸岭有来无回，于是哭闹着阻止。花玛拐了解了原委，便允了那妇人的恳求，告诉她卸岭一向看重兄弟性命，断不会行逼迫之事，顺带又劝起那男人来。最后处理妥当，那妇人感激地握住花玛拐的手，颤抖着连连道谢。
花玛拐又跟自己手下弟兄说道一通，这才转身走向陈玉楼。
却见陈玉楼瞪着他，脸色黑沉，随后更是一直冷脸相对，处处挑剔。
花玛拐自是一头雾水，不知自己怎么惹了他的不快。几经试探哄诱后，才听见陈玉楼别别扭扭的一句。
“你对那女人倒是笑得挺开心啊。”
于是花玛拐就让陈玉楼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笑逐言开。
5.
“真硕（丑）。”
陈玉楼看着花玛拐那副傻笑的模样，脸上堆满嫌弃。
不过花玛拐这忠心到底是表了，陈玉楼小扇一开，步子走得都轻快了些。
丑虽丑，看着倒是比以前顺眼些。
6.
傍晚回府前，陈玉楼和花玛拐路过了湘西饭馆，陈玉楼馋一口饭馆里的麻辣肉脯，打发花玛拐去买，晚上下饭吃。
油纸遮不住那股子扑鼻咸香，花玛拐看着陈玉楼咽了口口水，机灵地给他小心打开了油纸，露出里面鲜艳油亮的红肉脯，顶上撒着辣椒面和芝麻，十分诱人。
陈玉楼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块，满足得眯起眼睛，像是被人挠得舒服了的猫。
不过陈玉楼还真与猫有缘。
他嘴角沾了些油渍，花玛拐想给他擦，却见他又拿起一块。只不过这块肉或许油大，滑溜，陈玉楼手没拿稳，一下子落在地上。不知道哪里来了只有心留意的猫，一窜而过，就将肉脯给叼走了。
给陈玉楼气的，拔腿就追。
“我今儿要不逮着你，我改性猫。”
又是老一句。
花玛拐摸摸耳朵，觉得猫玉楼这个名字其实挺好听的。
跟人挺像。
7.
陈玉楼没捉住猫。
花玛拐没敢再提。
他觉得陈玉楼总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连同在饭桌上也是，半是尴尬，半是威胁。他仿佛还能听见陈玉楼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这下可随你心了。等回去，你好告诉他，我有多不争气。”他，指的是老把头。这还是那时在攒馆里说过的话。
花玛拐虽然心里好笑，当然万不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