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遗照组】巫女的羊(上)

咩～
恶魔亚兹拉尔的本体是巫女养的羊，一只窥探卡尔美色已久的成精的流氓老羊。
卡尔是教国统治下隶属于教会，专门给一些挂了的大主教服务的入殓师。
你问教皇国信什么？我怎么知道，他们信啥不归我管，信神就对了，架空。
——————————————————————————
秋天，在野风侵蚀下，干透的树叶即使不愿离开，也必须伴随气温的逐渐下跌归入泥土，化作养料，静静等待下一个轮回。
排成人字型的大雁群从广阔无垠的天空中掠过，卡尔坐在驶往弗兰罗尔的马车上。他掀开有些磨损的帘子，只看见一条蜿蜒的小路两边，高大的树林飞快的向后倒退。
和上次见到这片树林不同，这次已没有那春意盎然的翠绿，此时已经步入深秋，放眼望去除了棕色的树干，能看到的只有土黄色的石头和马蹄车轮带起的尘土。
卡尔放下帘子的一瞬间，一个与路边景物格格不入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路边，卡尔心里一惊，把帘子拨开，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却再也找不到它了。
“小心呦。”
车夫见卡尔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挤出那个巴掌大的小窗户，实在担心这个教会的“贵客”在他车上遭遇半点不测，赶忙提醒道。
“抱歉。”卡尔也觉得自己有点一惊一乍，连忙缩回来做好，放下帘子。
“太阳要落山咯，我得快点了，你该不会是看见狼群了吧？”车夫说着扬起马鞭，小路并不平整，石子和小木棍让马车晃的厉害，时间久了连奔波名城之间都卡尔都觉得有点晕。
“这片林子晚上有狼，以前还会有专门补狼的猎人出没，赶一辆简易马车，旁边捆一只小羊羔小猪仔啥的，身后放两桶它们的粪便，背上猎枪把饿狼们引出来，不过这样的猎人葬身狼腹的太多啦，渐渐的来的人就少了，狼群也是一天比一天猖獗，吃了人肉喝了人血的狼可是很吓人的。”
卡尔可不这么觉得，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不管自己身在何处，总是觉得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而最近越发的强烈。
不仅如此，他现在甚至怀疑跟踪他的家伙可能并非人类。恶魔邪物拐走人类的故事已经被传烂了，教皇为维护统治也处理了不少累死的事件，每年绞刑架上都会挂几具“误入迷途不知悔改”的青年男女，如果抓到魔物也会送上火刑架，卡尔甚至亲眼目睹过这些。
不知出于何意，他没有向教会报告这件事，如果一定要给一个理由，那大概就是随着教皇和主教年纪越来越大，他们的思想已经越发的极端，卡尔不想被拿来做文章甚至是当枪使。
运气很差。
尽管车夫已经加快速度，却没有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树林。卡尔端坐在车内气定神闲，相较之下车夫和马都显得有些惊慌，油灯里，火焰跳跃，小小的马车行驶在漆黑的树林里，宛如夜空中一颗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星星。
车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不是马蹄踏上泥土，而是踩在树叶上才会有的沙沙声，非常大，并且来自四面八方。
卡尔再一次撩开帘子，目光落在窗外飞奔的野狼上，它那双闪烁贪婪的荧光的眼睛并没有让卡尔赶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