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良辰(10)

华晨宇可不管那么多，抄起勺子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好像八辈子没吃饭似的。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华晨宇开口率先打破这尴尬又沉默的气氛。
“接下来……怎么办？”
“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参加葬礼，顺便和我妈把接下来的生活安排妥当，可能去学校请个假，短则两周，长则两三个月吧。”鹿溪垂眸，看起来已经平静了不少。
“叔叔的葬礼，我会去的。”
“嗯。”鹿溪闷闷地应了一声，“华晨宇，”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抬头，一脸关切。
“昨天……麻烦你了，真的谢谢你。”
“我接到消息以后状态就不太好，一时间就忘了回家，让你担心了，我希望自己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如果说了……我给你道个歉。”
“没事，你能振作起来就好，我不要紧。”华晨宇笑了，摸了摸她的头。
说实在的……鹿溪喝醉以后倒还真没讲什么，如果……撇去她的那些胡言乱语还有那一句梦话的话。
算了，还是不告诉她了。华晨宇暗自心想，随后喝了口水，若无其事的样子。
葬礼在三天后，在这之前华晨宇要安排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随后便随鹿溪去往c市出席葬礼。
h市和c市之间有一段距离，他们需要乘飞机去，当天上午，鹿溪去了华晨宇家中，看看他准备好没有。
“花爷。我进来了。”她轻叩门，随后转动把手。
华晨宇站在落地镜子前，一身肃穆的黑西装，衬得人修长笔挺，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凝重。
余光瞥见鹿溪进来，他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回头，转身从床上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件衣物，鹿溪接过展开，是一条黑裙子，一条严肃大方的黑裙子。
“给你买的，穿上吧，今天要穿的不一样些。”华晨宇瞟了一眼鹿溪身上的素色服，道。
鹿溪哑口，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应了一声，转身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换上，再走出来时身着那裙子，正正好好的合身，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好啦，不要那么伤心，既定事实了不是么。”鹿溪朝华晨宇笑了笑，却看得出她轻松背后的不自然。
华晨宇不语，一只手轻轻搭上鹿溪的肩，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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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定的事实……么。〗
……
机舱内的光线暗了下来，方便旅客午睡，鹿溪偷偷瞟了一眼一旁的华晨宇，他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此刻有些清冷的脸上，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思衬片刻，鹿溪接上耳机，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只有一曲快板在脑内盘旋。
空姐让他们把遮光板调下，于是她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
白茫茫的，像是被雪洗刷过后的刺眼，一片虚无，看不到远方，像是静止了不动。
h市和c市之间隔了很远。
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