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人设】衍反(5)

“衍反哥你这个发色……我想吐槽很多次了……什么颜色不好非要是淡绿？”
“我倒是不怎么介意……毕竟我此生注定了是个孤家寡人，所以绿色的含义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不过要是有人因此而嘲笑我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衍反又不自觉地用手指绕起了自己的发丝，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
“此生注定孤家寡人么……也好，也好，省得徒增烦恼。”白罪竹还是那副悲哀的表情，衍反觉得她自从失去了她的爷爷后就一直是这个表情，从没变过。但此刻白罪竹的目光却让衍反有些不寒而栗。
第二天，在考核上，衍反总算知道了他不寒而栗的原因。
“实战考核——PT-001对PT-046，现在开始！”衍反听惯了的机器合成音，说得好听是标准，说得难听是冰冷。
机器就这样冷冰冰地宣判着一对挚友的生死之斗，像极了那天雪镇的雪。那么，考官书写的声音恐怕就是晚钟了吧。
但白罪竹还是那副悲哀的笑，上次在雪镇，这样笑着的人为了保护衍反而死，而这次却是敌人。至少衍反是这样认为的。
开枪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衍反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但是，这作为实战，还少了一样东西——斗志，站在衍反面前的人，完全不想杀他。
可惜的是，衍反要到两年后，才明白过来判断对手是否有斗志。
虚假的动作根本无法称得上是防御，子弹悲鸣着击中白罪竹的那一刻，衍反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将要杀死面前的人。
这是衍反最后悔的一次胜利。
“为什么，不躲？”
“因为……不应该再有这样的牺牲了……我希望，我是最后一个，好么，衍反哥？”
“明明活下来的应该是你……”
“要懂得接纳误差……它就是事实本身……还有，我的刀，你拿走吧，它比手枪更适合你。”
白罪竹轻轻地倒在地上，不对，以衍反来看，那是向上的飞升。
这是衍反进研究院以来第一次落泪，因为他亲手杀掉了他的挚友。
而旁边的考官，似乎并不在乎衍反现在的心情，只是乐此不彼地看着这种闹剧。他们只是一群“看客”罢了。
“PT-001，战胜PT-046，考核技术，接下来PT-001，你的号码将被改为KR-028，请回‘宿舍’待命。”冰冷的电子合成音。衍反想起来了，从那时起，他的笑容就再也没有温暖过。
那天晚上，衍反又梦到了以前和琉隐在一起的日子，梦到了雪镇，梦到了那个悲哀的微笑，然后微笑又被风雪掩埋。
衍反梦到了他第一次“预知过载”时的情景，熟悉的那个人守在他身旁，轻声道：“好梦，我的小先生。”
从那以后，衍反下定决心要活下去，然后报仇，当然，他并没有用白罪竹的刀，那把刀要留到报仇的时候用呢。他的那些“队友”和“敌人”有时会稍带敬畏地称他为“永远微笑的死神”。
这样的称呼，衍反并不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因为它至少比“绿毛怪”一类的称呼要好。
不过这样称呼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不是吗？